云初夏离开上了楼去,萧安瞧着她的背影,又低头对帝君凰特认真地说:“她不会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吧?”
帝君凰将菜都推倒他面前,还把电饭煲端了来,说道:“不吃完,别回去,桑经,盯着他吃。”
回来的桑经头发、衣角还湿湿的,他点头:“是。”
“不过是开个玩笑,不必如此认真吧?”萧安苦着一张脸说道,帝君凰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清冷的笑容:“必须认真。”
帝君凰离开,萧安对桑经道:“小桑,你不会真要看着我把这些吃完吧?我要是撑出个好歹来,你们还要负责任呢。”
“我可以叫医生过来随时候着。”桑经表情岿然不动地说,“您慢慢吃。”系边有血。
“我艹!”萧安忍不住骂起来,“小桑,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你怎么能像帝君凰一样冷血无情呢?”
“您有时间说话,不如快点儿吃。”
“我……”萧安已经要呕血了,他今天真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寻帝君凰的开心,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倒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云初夏似是颇在意帝君凰。从绑架之后,帝君凰带她来感谢他,他就觉得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不像从前一样冷冰冰了。真希望,帝君凰能维持住现在的关系,再进一步。
帝君凰推门进去,看她正将一把格子伞收起,低头一直看着这把伞。他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头抵在她的颈子间,贴着她的面颊,似是夹杂着怨怼与委屈:“玫瑰是我买的。”
云初夏只觉得肌肤相贴,十分炙热,想要离开,却被他紧紧抱住,她握着伞的手垂在身侧:“我知道。”
帝君凰莞尔:“你知道是我买来送给你的?”
她缓声道:“萧安不会送我花。”
帝君凰又是哂笑,亲了她脸颊一下:“怎么回来这么晚?打你手机也关机,让桑经去接你,也没消息。”
“手机没电了,我自己打车回来的,可能与桑经错过了吧。”
“这伞好像不是你的。”帝君凰拿过她手里的伞,她看了一眼:“同事借给我的。”
帝君凰没有继续再问,转过她:“你刚才什么都没吃,饿不饿?”
“你吃了吗?”她忽而问他。
“有个男人充当了家庭主妇,你觉得我吃得下去吗?”
“噗……”云初夏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容晃了帝君凰的眼,他凝神望着,多久没有见她这样笑了?
两人一直吵吵闹闹,她对着他时多是冷着脸或者面无表情,连个笑容都似是施舍。
云初夏被他看得不自在:“等他走了再去吃。”
帝君凰也笑了:“但我们真要饿一会儿了,我把那桌子饭都赏给他吃了。”
云初夏略愣,等帝君凰带着她走到二楼的楼梯,正好可以看到萧安坐在桌子旁,正在狂吃海塞,她甚至看到电饭煲被放到了桌子上,旁边,桑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云初夏回头看帝君凰,不敢相信他这么“虐待”朋友:“你要他撑死啊?他可是你朋友。”
“朋友妻更不可欺。”帝君凰只看了一眼说道,拉着云初夏又回去继续“腻歪”,他拿着被云初夏放到桌子上的玫瑰递到她面前:“喜欢吗?”
火红火红的玫瑰还沁着香气,鲜嫩的花瓣在灯光下闪着光泽,云初夏只低头看着却没有说话。
“不喜欢?”他又问,她接过,淡淡地说道:“还好。”
她若说她不喜欢,他大概又要送她别的花。无关花的好坏,只与送的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