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看着鱼寒点头证明了自己的猜测，秦可卿也赌气道：“你要不信，就走呗！若能走出十丈还不被人给逮着，本姑娘就……”
“那小弟可就告退了，您老先呆着，一会再见！”没胆子去占这位身份特殊的美女什么便宜，看着不远处有几个大叔正在讨论学问，鱼寒估摸着若能顺利抵达，秦可卿就算脸皮再厚也肯定没胆子跑去打扰。
“哟，这谁家的少年英才啊？模样可真俊！”仿佛是为了证明秦可卿的正确，鱼寒还没能走出多远就真被人给逮着了。
“您老是……”九珠花钗，青罗翟衣，在宋代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敢做这种打扮的就只有一种人，那肯定是朝廷的一品命妇！
所以就算鱼寒略有不满，也还得赶紧以礼相待。
“大胆，福国夫人当面，汝竟敢如此无礼！”并无不妥的应对，却惹得旁边那位大娘突然就跳了出来忠心护主。
福国夫人？福国公家的？虽说大宋朝的福国公有好几个，但能够在这年头还跑出来臭显摆的也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很少会对初次见面的人产生厌恶，但鱼寒也确实没办法对眼前这位产生好感。没别的原因，就在于如果身份无误的话，眼前这位的丈夫秦熺可不是什么好人。
“闭嘴！”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疑是秦熺遗孀的福国夫人态度可要比她身边那位大娘和蔼许多，呵斥完自己的奴婢却是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对着鱼寒道：“汝能金榜题名，当是知书达理，怎就不先行道出名号？”
甭管心底里有多么排斥，这表面文章也还得做好，否则谁知道如今依旧在朝堂之上拥有强大实力的秦氏会不会因此而记恨？
既然对方提出了并不过分的这种要求，鱼寒也只能重新整理好衣衫，以非常恭敬的态度做出正式拜见。“后学鱼寒，见过福国夫人！”
“鱼寒？可是前些日子在校场胜了金国国师的棋坛小神童？”没有亲自去参观秦可卿的擂台招亲，但就这种早已闹得满城皆知的事情，福国夫人又怎么可能置若罔闻？
神童就神童呗，干嘛还要加个小字？就咱这模样，哪儿小了？
按仁宗朝定下的规矩，就咱这岁数，到了来年可就能娶妻纳妾在家当爹了！
刚才还在秦可卿的面前显摆年龄优势，如今换了个人相处却因同样的理由而心生怨怼，要说鱼寒这种行为还真有些不地道。
“十四之龄登科及第，实乃后生可畏，却不知小神童可有婚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用一种异样眼光又把鱼寒给上下打量了一番，福国夫人却突然就提出了这么个让鱼寒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不会吧？这琼林宴，还真就被折腾成了相亲会？
会发出这种质疑，完是因为鱼寒忘了大宋朝还有榜下抢亲的传统。
虽说朝中那些真正的权贵会自持身份，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趁琼林宴的机会给自家挑个还算能看得顺眼的东床快婿。
“福国夫人容禀，小生虽自幼家贫，却也早已定下亲事，只等……”本就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实，鱼寒这个时候也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而做出了如实回答。
“哦？只是定下了亲事？”自家公公曾经权势滔天，夫君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能够在朝堂上只手遮天，但随着孝宗的继位和岳家的平冤昭雪，秦氏一族也难免逐渐走向没落。
既拉不下脸面跑到贡院外去挑孙女婿，又没实力和不远处的那些个勋贵们争什么，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青年才俊，福国夫人哪能轻易就放过？
定亲又不是成亲，况且就算是已经拜了堂那不也还能休妻？
始乱终弃，或许会受到那些没见识的凡夫俗子谴责，但这对于急需找到一个人来巩固秦家地位的福国夫人来说还能算个理由么？
既有培养潜质又还缺乏深厚背景的神童，完符合自家现有的要求，错过了可就不再好找。
只要这小神童点头，也不需要做出什么入赘的承诺，福国夫人都能保证自己会不遗余力地仗着亡夫余威把鱼寒给捧上高位。
“这……”突如其来的示好，使得鱼寒也有些发懵，好在这机警的小混蛋倒也能迅速想出个借口把福国夫人给吓得转身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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