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睡她，一种是想睡她。
想起那疯狂混乱的一夜，顾明珠的手指轻轻蜷起了几分，有着说不出的不安。
燕璟城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车内的气压很低。
顾明珠也始终没再做声，一直转头看着窗外。
酒店门前路况不是很好，因着顾老夫人今日举办寿宴，是以道路十分拥堵，他们久久没能挪动半步。
没多久，顾明珠便见着顾俊生护着顾朝霞上车，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在护着什么稀世珍宝，珍视的让人嫉妒。
顾明珠眼角泛酸，没回头，只是轻声问身旁的男人：“燕璟城……”
燕璟城掀了掀眼皮，转头朝身侧的女人看去，能察觉到不过瞬间，她的情绪就出现了些波动。
像是，有些难过。
“你会爱上我么？”顾明珠问，仍旧看着窗外。
车窗上倒映出女人明艳的小脸，清冷的眸子没有什么焦距的看着远处，连带着那张明艳的小脸都多了分落寞，像是玫瑰要枯萎，像是油画要褪色，脆弱的不堪一击，却仍旧偏执的不肯露出脆弱的一面。
久久没等到回答，顾明珠轻垂下眸子，没再做声。
他大概是会嘲笑她吧。
觉得她是有可笑、亦或者是有多痴心妄想，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只是，预想中的嘲笑并没有到来。
燕璟城黑眸暗沉，像是思量过许久，才沉声道：“不会。”
闻言，顾明珠像是松了口气般，露出一抹浅笑，轻声道：“那就好。”
只要无人赠她以炙热爱情，她便无惧这世间风霜。
燕璟城收回视线，没告诉她在那一瞬，他忽然觉得若是一辈子养着她护着她，倒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