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仍旧响起不断的笔画声，燕璟城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抬眸看了眼时间，薄唇紧抿，忍不住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点着。
打火机在房间里响起的声音格外清脆，顾明珠的动作顿了顿，有点后悔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竟然把那些暧昧过的男人也一并都写了进去。
这算不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就在顾明珠胡思乱想时，一阵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响起。
燕璟城的视线瞥过女人落在茶几上的手机，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他咬着烟将电话拿了过来，直接挂断。
没几秒，电话又打了过来，仍旧是之前的号码。
燕璟城眯了下眼，再度挂断。
顾明珠暗搓搓的转头看向他的方向，想说那是她的手机，可看了看面前写满了三页的纸，顾明珠心虚的厉害。
犹豫了片刻，顾明珠转头看向燕璟城道：“老公，是谁的？”
“骚扰电话。”燕璟城淡声开口，淡白色的雾霾模糊了他那双漂亮的眸子。
“哦。”顾明珠应了一声，收回视线，琢磨着自己要不要继续往下写。
没几秒，电话声又响了起来，仍旧是之前那个号码。
“我接一下？”顾明珠忍不住再度开口，不那么相信真的是骚扰电话。
燕璟城沉声开口：“你写好了？”
“还没……”
“那继续。”
“……”
顾明珠扁了扁唇瓣，不服，但是不敢说话。
燕璟城眸色幽深，接了电话放在耳边，便听对面传来谢景行沙哑的声音：“顾明珠，你什么时候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