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的男声响起，谢景行一头短发干脆利落，黑白分明的眸子远眺着夜巡的士兵。
燕璟城递了根烟给他，缓声道：“还好，瘦了点，也瘦了点伤。”
这般说着，燕璟城却想着，其实不好。
唯一让人觉得还好的，大概是她眼里未曾灭过的光。
夜空之上，明月高悬。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并肩而立，恍惚间让人觉得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他们才操场训练的时候。
那时的天气一样很热，训练之后每个人都汗流浃背。
偶尔的一丝微风，都会让人觉得无比舒爽，却怎么都远胜过这里的燥热。
不同的是，那里没有现下随处可见的危险，只有两排单双杠，是他们训练之后最喜欢躲阴凉的地方。
视线瞥过他嘴里叼着的烟蒂，谢景行淡声道：“不是戒了。”
燕璟城薄唇轻启：“她不在，不想戒。”
谢景行笑了笑，轻声道：“想没想过等她回来以后做什么。”
燕璟城沉默了许久，缓声道：“等到将冷寒枭绳之以法后，当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谢景行再度笑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可笑着笑着，眼角却不可抑制的湿了眼眶。
“到时候我给他当小爸。”
谢景行轻声道。
燕璟城没看他，视线落在远处，同样轻声回应道：“好。”
男人的话语很快便被夜风吹散，却又像是某种承诺。
一支烟抽尽，谢景行便去和宋瑾墨商讨交易地点。
燕璟城在原地又站了许久，转身准备回去时，没走出多远便迎面碰上了由上官铭陪着的上官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