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之睫毛微微颤抖了下，向止岚立即回过神，俯身过去。
只见沈暮之眼睛慢慢地睁开，身上的麻药退后，伤口便已经疼痛起来，他眉头皱了皱。
“怎么了，很疼吗？”向止岚着急的询问。
沈暮之拧着眉，清醒了一些，眼前向止岚的脸也清晰了些，他开口第一句便是：“你和孩子没事吧？”
“没事，都没事，思甜也救出来了。”向止岚看着他苍白的面色，连忙道：“你别说话，多休息。”
“我还好。”沈暮之轻轻地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担心。
“什么还好，就只有伤得最重，手脚都差点要废了。”向止岚眼眶红了起来，渐渐地湿润。昨晚那一幕幕，在脑海中越发清晰了。
“别哭。”沈暮之抬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却在抬到一半的时候无力垂下。
向止岚连忙将他的手握住，低下头来，让他可以摸到自己，因为过度失血，他的手非常冰凉，她的眼眶更加发涩，眼泪慢慢聚集。
但是她忍住了，他不想看她哭，那她一定不能哭。
“以后不许这样了。”向止岚吸了吸鼻子，让眼泪倒回去。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沈暮之声音有点虚弱，但是很坚定。
向止岚垂下眼眸，紧紧地抿唇，他实现了他的诺言，他真的在用生命保护她和孩子。
“昨晚，你说你原谅我了，当真吗？”沈暮之看着她问道。
向止岚从他的声音听出了点小心翼翼的味道，他在担心不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