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耘沉呤着,脑中努力回忆着在现代中那幅清明上河图的模样,说道:“此画不作则已,一作则应当是前无古人的巨作,非大手笔不能画之,希望择端兄能以非常人的眼光描绘我大宋曾有的清平盛世,注重市井街坊之风情,反映平民百姓的真实生活,以写实的笔法为基础,当以刻画不同人物的不同风貌为精髓。总之一句话,以人为本,以民为本。”
“以人为本,以民为本……我明白了!”张择端重复着这句话,眼中精光闪烁,显然已吃透了江耘话中的深意。
“对了,我那位朋友听说江公子榜上有名,也十分高兴,让我代为祝贺。”临走之时的张择端小心翼翼地说道。
伯勤等人都知道他所说的那位朋友是谁,却都装作不知,江耘随口应道:“喔,倒是江耘教他失望了。”
张择端笑道:“会试科考,以经义为主,策试为辅,殿试方为检验真才实学之时,子颜切勿轻视。”说罢告辞而去。
原来,张择端此来,是报喜来了。见其言语隐诲,江耘反而心中高兴,暗道:“看来,这瘦金体可是傍身的好绝技呀!”
杨明镜等三人也替江耘高兴,说道:“却想不到江耘竟有此际遇。不知这当今圣上是何等人物。对了,子颜,你那些奇言怪谈,可以小心,切莫因小失大。”
江耘自是理会杨明镜所说,点头应道:“明镜放心,我自有分寸。”
林镇齐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可曾记得当日贺暄大哥所言?”
“哈哈哈,镇齐,你却晚了,我前几日已写得书信,让大哥贺暄与汝文、王烨同来京城。”杨明镜眯着眼笑嘻嘻地说道。
江耘闻言大喜,拉着杨明镜的臂膀说道:“明镜此言当真?”
杨明镜望着一脸热切的江耘,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真。那日你与择端回来第二日,我便写了书信回去。倒不是我有什么先见之明,而是因为……”
林镇齐望着欲言又止的杨明镜,催促道:“明镜倒是快说呀。”
那边6伯勤接上话头:“是因为相信我们子颜会干一番大事业对不对?”
“是因为我,我实在看不透子颜心中所想与胸中抱负。所以我想到大哥了。”杨明镜倒也老实,苦笑着说出心中的困惑。
“哈哈哈哈,”这次轮到江耘大笑了,“明镜勿忧,在好友面前,江耘口中所说即心中所想,至于这胸中抱负嘛,可有一比,倘有小鲜则烹之于家常,若有大味,必当做得个大场面,才不负我等绵绣年华!诸位以为然否?”
言谈之间,对于三日之后的殿试,此时的江耘突然有些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