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
蓝忘机虽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却是上前一步，琥珀色的琉璃眸紧紧地盯着李挽歌，眸子里尽是她的身影。
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笼罩着全身。李挽歌一个没注意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看着那双晦暗不明的琉璃眸，小脸蹭地一下就红了个透顶。
而她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眸子里的怒意，比刚才在藏书阁里更甚，心里不由有些忐忑。
只是……他们两个的距离确实是有些太近了，这是越矩了。
想到这一点，李挽歌不知所措地后退两步，看着向她缓缓走来的蓝忘机，心里没由来的慌张。
李珺（字挽歌）“你……”
想了想他刚才说的话，李挽歌就仿佛找到了一个让两人避免尴尬的由头，连忙说道。
李珺（字挽歌）“自然是如此，不然能怎样？”
看着巴不得离他八丈远、逞强扬起头来回他话的少女，蓝忘机眸子轻眯，停住了脚步，抿了抿唇，眼神让人晦涩难懂。
“那你……保重。”
明知山有虎，却又不得不偏向虎山行，蓝忘机只觉得一阵气闷和无力。
可他能说什么？他又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说她，阻止她，劝告她？
看着她通红可爱的小脸，蓝忘机微微垂眸，握着避尘剑的手青筋凸起，他长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李挽歌有些不解，随后明白蓝忘机是在提醒她去岐山要小心，毕竟三年前的那场刺杀至今还历历在目。
想到这儿，李挽歌的心一暖，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弯了弯唇，嘴角抿唇一抹笑意，本就通红的小脸此时更加明艳动人。
李珺（字挽歌）“多谢。”
蓝忘机略微一愣，似乎是被她晃了眼，随后缓过神来之时，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于心的亮光，对李挽歌施礼。
“忘机告辞。”
李挽歌执剑回礼，却没有说话。
她向来不喜欢看别人的背影，但此时此刻她却是转身去看他的背影，眸子里满是茫然不知所措。
他傲然挺立，行走间自带一股清风，飘散着一道檀香的气息，端的雅正身姿，与往日并无不同。
只是，李挽歌却是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甚至还有一点点落荒而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