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的不满已经浮现在了脸上,“宫里几位太医亲自登门诊治,这事还能作假?”
“都是大姑娘了,嘴该要有些忌讳。”
柳夫人瞪了一眼柳倾画,朝文夫人陪着笑脸,“既是如此,我去给姑母请安。”
文夫人又拦住了她,“绵绵病了,母亲一日一夜没有合眼,也是刚躺下。”
登门探望的哪家不是送了礼客套几句都走了,昨日府中人仰马翻这些人也不是不知道,偏就这柳家没眼色。
不时府中还有人登门送礼探望,柳夫人仿佛体会不到文夫人的意思,很是贴心的说道:“这两日你怕也是没睡好,我来给你搭把手,你也轻省些。”
文夫人淡笑,“多谢你的好意,只今日登门都是各家管家或者是婆子,王管事自己能处理好。”
“我也的确累的慌,今日只怕是要招待不周了,待绵绵痊愈了再请了大伙儿过来热闹一下。”
如此,就算柳夫人脸皮子再厚也不好继续留下了,带着柳倾画离开了将军府,上车后母女两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娘,你没看出来吗,文家人根本就不待见我们,还有那个老姑婆,心里也是没有柳家的。”
“另外那个不过是个继室,还摆起威风来了。”
柳夫人无奈摇头,“都是当年的事惹出来的,文家这门助力只怕是要借不到了。”
柳倾画不说话了,当年的事她也知道,但那也过去很多年了,怎么这么爱记仇。
柳夫人出声责怪,“今日的你也的确是没分寸了,情形你也看到了,文绵绵一病多少太医来给她诊治,就是皇上后宫里那些分位不够的妃嫔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后面代表的什么你看不出来?继室怎么了,继室她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将军夫人,有诰命在身。”
“何况这继室和继室也有不同,她是原配嫡妻的嫡亲妹子,临终前亲自开口把她扶上了这个位置,那就谁也动摇不了她。”
府中打着主意让这丫头去亲近文绵绵,往后指着文绵绵飞黄腾达,眼下看起来这想法只怕是要泡汤了。
在府中歇息了半日的文书勉用过午饭就出了门,今日他还要和华旌云一起带着报纸去见皇帝,此事耽误不得。
皇帝下午见到了文书勉,得知文绵绵已无大碍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又见站在一旁的华旌云拿着一张大纸,“那就是报纸?呈上来朕看看。”
华旌云将报纸呈上去,皇帝见其中半页大多还空着,另外的半页上面说的事顿时就吸引了他了目光,只见几个大大的标题着:城西富商惨遭横死,巨额家产落入谁手;六旬婆母逼死儿媳,风流儿子着急续弦;今日聊斋:书生奇遇记之人心不古。
最下面是刊登了报馆采集奇闻异事或新鲜事的告示,言明一经采用付银一两。
皇帝看的津津有味,好一会儿才看向华旌云,“给朕说说这个报纸。”
华旌云将报纸的作用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文书勉补充道:“前年皇上为天下百姓之福尝试推出了平定粮价之法,却因上传下达不清晰不仅没收获,反倒成了官商勾结的利器,以至皇上声誉受损。”
“这报纸每隔五日会对外发布一版,若再有这样的政令便可刊登在上面,让百姓知晓,成为皇上和外界百姓对接的桥梁。”
说起这个事,皇帝面色铁青,所谓天高皇帝远,他这个皇帝就在这里坐着外面那些混蛋就敢糊弄他,实在是可恶。
看着眼前的报纸,也想到了朝廷的邸报,对比之前这东西是比邸报的作用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