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碧蓝才人
“你叫楚凝雪？”景贞开口问。
“是的。”楚凝雪恭恭敬敬回答，依然低着头，柔顺的发丝从肩头滑落。
“楚家？”景贞有点疑惑。但是楚凝雪并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景贞不是问她，景贞也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
“皇上，”一直站在一旁的陈宁海开口了，“就是原当朝一品宰相楚玉明之家。”
景贞没说话，点了点头。
景贞想起了今日大臣们的联名上书，他对楚玉明一直是怀有愧疚之心的。
“把头抬起来。”景贞回过神来。
楚凝雪慢慢抬头，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代贤明的君主，也是这场事故的起源。
四目相对。
空气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许久，景贞终于开口了。
“楚才人穿碧蓝甚是好看。陈宁海，把进贡的那块上好的碧蓝色锦缎送来。”
“是，皇上。一会儿奴才就去吩咐。”
景贞没有发觉，言语中的楚凝雪已经变成楚才人。意识到这一点，景贞向楚凝雪旁边看去。
陈宁海小步快走上前。
“这位是四品大臣江邱政之女江瑾。这位是五品大臣白隽凌之女白曦荷。”
“嗯。”景贞点了点头。江瑾打扮也和楚凝雪一样，因为她平常一直按照着楚凝雪的做法效仿，景贞看后点点头。当看到白曦荷脸上的浓妆和头上繁复的装饰品后，皱了皱眉，转身准备离开。
“起驾还宫！”陈宁海将手上的拂尘一甩，转身离去。
“恭送皇上。”
一天后……
“秀女楚凝雪接旨！”
“楚凝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秀女楚凝雪，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才人，入住碧絮宫，赏芙蓉白玉钗一支。钦此！”
“楚凝雪接旨，谢主隆恩。”
楚凝雪站起身来。
“公公跑来一趟，想必也辛苦了。一点薄礼，还请公公笑纳。”楚凝雪塞给陈宁海一个荷包，里面沉甸甸的。
“才人不必客气。”陈宁海态度很缓和，因为他当然看得出来景贞是很重视楚凝雪的，和这样的人关系不能闹得太僵。
陈宁海走后，铃芸轩一下子充满了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