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把搂过莫晚,阎擎宇轻捏着她的下颚,略显醋意地审讯道:“谁还这样目不转睛地看过你?嗯?我去挖了他的眼珠子!”
“哈哈!这个主意好!”笑呵呵地拍下他的手,莫晚随即又一本正经地板起了脸:
“我脸上真的没东西吧!我刚刚已经洗过澡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你有没有觉得今晚思静的目光怪怪的…以往她都不拿正眼瞧我的,今晚。我跟天泽在院子里拉着毛毛散步,她居然都在门口看……看得我浑身发毛,你知道的…上次她被毛毛的好动吓到,还弄了一身的狗毛,从来见着毛毛都躲着的,今天,她却一直盯着我的脸看…我都怀疑我脸上是不是要长出金子来了……”
“哈哈……”
被莫晚的话深深愉悦了,大笑着,阎擎宇伸手捏向了莫晚粉润的脸颊:“她怕是妒忌你天资国色…不是要转性…准备爱你了吧!”
“去!讨厌!我说真的!我看她爱你还差不多,每次我跟你亲近点,她的目光都好像要吃了我似的,活像我抢了她心爱的宝贝,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没见过一个恋哥哥恋到这种程度的!”
轻拍下他的手。莫晚抚了抚被他抓捏的脸蛋,娇嗔地说着,面色却越来越认真,她也真够奇怪的,他们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可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她怎么会对阎擎宇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真有点…
“你直接说她变-态不就得了…”
接过话,阎擎宇全然不以为意,那个女人是什么样,都与他无关。
“话可是你说得的!”
嘟囔着,莫晚心底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长这么大,她就没见过这样的‘妹妹’,不谈恋爱不结婚,不关心自己的弟弟、老爸老妈,一双眼睛一颗心全吊在自己的大哥身上。要说她对阎擎宇没意思,瞎子估计都不信。
她就是不懂,他们又没有可能,她这儿不是明知道是火海,还争着往下跳吗?只是她干嘛突然盯着她看?是想毁了她的脸还是想变成她这样?!真是邪门!
目光的焦点逐渐聚焦在莫晚晶莹剔透的粉色樱唇上,轻抚着莫晚弧度优美的侧颜。阎擎宇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浅笑:
“她要看就让她看去…越看,她也会越不可自拔的着迷…我们就让她…羡慕妒忌…恨!”
说着,阎擎宇倏地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啊!别闹,好痒…”
“嗯,起来啦!”
“……”
楼上两人打闹嬉戏着玩得不亦乐乎,楼下隐隐约约听到响动的阎思静却快把沙发的扶手都给揉烂了,同样的一幕,其实三年前就上演过太多次,却没有一次,阎思静的脸色比这一刻更青黑难看。
一直等过了一点,整幢豪宅都趋于安静了。阎思静还呆坐着,眼角的余光定落在二楼的某一点…
幽暗的卧房内,奢华的床铺上,阎擎宇跟莫晚依然你侬我侬地缓缓蠕动着…如胶似膝!
***
这一晚,阎思静近乎一夜没合眼,天色刚一泛白,她就气得从床上蹦了起来,抬手将床单扯到地下,疯狂地踩踏起来:
“骗子。骗子!该死的!敢骗我的钱,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天色一点点转亮,疯吼着发泄了许久,突然想起,严格算起了,现在还不够七十二个小时,冲进浴室快速洗漱完毕,阎思静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出了门。
刚冲到楼梯口,就见阎擎宇拥着莫晚缓缓走出,她如花似玉的脸蛋还是一样的白嫩动人,眉宇间尽是被娇宠后的风情妩媚,美艳不可方物。
一见阎思静的目光又定在自己身上,莫晚下意识地扯了扯阎擎宇的衣服,仿佛在提醒他:她所言不虚,阎思静真的总怪怪地看她!
接收到她传来的讯息,阎擎宇紧拥着她,低头在她粉颊边窃玉偷香了一番,惹得莫晚一阵娇嗔,随即两人相视一笑,甜蜜地往天泽的房间走去,一旁,阎思静气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该死的王力婆,给她的什么鬼药!为什么她觉得她不止没有变丑,还变得…更美了!这个死骗子,死巫婆,她一定要她好看!
****
这天,莫晚跟阎擎宇牵着天泽走进餐厅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坐齐了,桌上,一如往昔地,还是摆了四杯子的牛奶。
刚坐上椅子,天泽又开始转动起了餐盘,见状,阎擎宇轻拧了下眉头,低沉出声:“天泽?”
“我要那个,要那个,那个多…”
看似闹脾气地说着,他有力的小手还在努力的转着,其实他只是习惯性地怕有阎思静害他的妈咪,可他有不能乱说话,怕别人不相信,所以,他就只能耍脾气。
一见众人都在,莫晚也不好太过纵容,随即拉了拉他的小手:
“天泽乖…不可以胡闹…牛奶都是一样多的…多了,你也喝不完……”
“不,我就要那个,就要那个…”闹腾着,他的小手指了指阎母面前的一杯,还在努力地转动着圆盘。
今天的牛奶,其实已经没有下药,阎思静自然也就没多关心,更没多想,纯粹当是孩子闹脾气。
“天泽!”板起脸,莫晚加大声音呵斥了一句。这孩子怎么回事,以往不会这么不听话的?
“好了…小孩子不懂事,你干嘛那么大声……”
心气不顺地吼了一声,阎思静主动帮了天泽一把,一见她帮自己转动了盘子,天泽就聪明的知道牛奶没问题了,随即认错地拉起了莫晚的手:
“妈咪…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要了…你不要生气……”
“好孩子,乖,妈咪没有生气,来,喝牛奶吧!”
帮儿子拿过牛奶,莫晚抬眼回望了阎思静一下,对她的冷言冷语已经近乎免疫了。随即,一家人各自吃起饭来,阎思静却时不时关注着莫晚的动向,气得差点没噎死自己!
吃过饭,重回房间锁起门,阎思静掏出手机就按下了一个号码,破口就大骂:
“王力婆,王骗子!王八蛋!你卖给我的什么鬼药,吃了连个疙瘩都没生!你不想活了时不时?居然敢骗我的钱,耍着我玩?信不信我找人一把火烧了你的破屋?!该死的,你坑死我了!”
“你吼什么?!我王力婆的招牌从来还没砸过!我说过,药力会依据个人体质有所不同…如果你是按照我的吩咐让她合着牛奶喝下,药一定会有效……发作越慢,说明她身体抵触越强…当然也不排斥有什么其他的物质影响了药效,不过,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我的药从来不会失手,耐心等着吧,就算克…也克不住的,反而会催生其他的毒素,最多半月,一定会有效果的……发作越慢,毒性越深…”
“你个死骗子!再信你我该去跳海了!”气得砰的一下挂断电话,阎思静愤愤剁了几下脚。
不甘心自己大老远跑了一趟,不止被骗还被耍了!拿起手机,阎思静找了几个小混混,去把王力婆的破屋给烧了!
殊不知,她的一时冲动,堵死的,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后路~
***
三天的时间,阎心成费劲心思,东拼西凑地总算凑出了三亿。为了顾及整个家的安危,他也不敢多做声张,将钱转到爹地名下后,想要关切的多问上几句,却被阎父愤怒(www.ibxx.com)的脾气给硬是骂了出去。
本来是想帮他的忙,一通训骂,阎心成直接将这份心给省了去。
想着在家也不受待见,工厂的事情还需要他处理,他也没再坚持。
他一边努力的投产,一边教导培训着工人,准备扩大生产,而另一边,赖琴雪又开始没日没夜地做着试验,因为有了前面的经验,这一次的研究,明显顺利很多。而闲暇之余,她也要通过电话给生产的工人进行关卡处的指导。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指导的是阎心成的手下,还以为是卖给厂方的员工,一直尽心竭力,而阎心成也叮嘱过她,为了她的安全,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要多说,解决了问题就直接挂电话。一切都如火如荼地顺利进行着,只是被利益迷失了双眼的两人,并未察觉他们走的却是一条不归路。
计划未得逞的阎思静又固态复萌,时不时就乱发脾气,满脑子还在盘算着怎样在故技重施,得过且过中,日子也一天天过去。
而莫晚却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善后的事宜,她计划着完成手头的工作,一家人就出去度度假,而后结婚,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平静中,一场更大的风暴却隐隐已经逼近——
****
这天,出去见了个朋友,阎擎宇一会到办公室,刚坐下,就见林一肯抱着资料匆匆走了进来。
“有重要的事儿?”
“嗯,宋氏出问题了!我们批下的贷款…没有到宋氏集团的账户,他们现在资金周转不灵,整个企业已经处于瘫痪的状态了…这个时候,却没人伸手拉一把,看来,宋氏,比我们预期的要早到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的贷款没有到?难道钱不翼而飞了?!”
“不,到是到了,不过…说起来,你可能都不信,三年前因为宋芳菲的缘故被我们开除、无处容身的郝秘书,用了她表妹的身份证居然进了宋氏的财务部,我们逼得她走投无路,她把这笔账算到了宋氏的头上…没想到,三年后的今天,宋芳菲自食恶果,郝秘书利用职务之便,将我们刚刚转入的款子给携跑了…首期六千万…她这辈子怕是都不敢见人了!这笔钱,数目不多,却是宋氏的救命钱…这一次,她拿到好!我们的钱已经到账了,所以贷款这样生效,宋芳菲已经来过好几趟了…看来宋氏真的是千疮百孔,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这一下子,落进下石,倒是加速了我们的进度…宋芳菲那儿,你打算怎么办?见不见?”
“见!而且…要让她把这一切的前因后果知道得清清楚楚!宋氏破产的话,我们就是最大的受益人,有优先处理权…全力收购!对了,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整理着桌上的资料,阎擎宇一边分神的问道。 [
“有是有…只是…我怕会吓到你!”
手一顿,阎擎宇倏地直起了身子,停下了一切的动作:“说——”
“阎董事长将他手中的所有股份,包括阎思静跟阎母的签了一份转让的空白合同,名下所有的财产,甚至包括你们家用的他名下的轿车,都全部固定资产全部包括在内,资金也全部划入了一个人的账户……”
坐下,林一肯望着阎擎宇,一点点试探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现在他变得一穷二白了,是吗?空白合同,谁拿到,就是谁的!该死!……到底是谁?他脑子进水了还是….他真的有把柄攥到人家手里了?把所有财产无条件转让,连妻女的都算了进去……到底什么把柄能让他怕成这样?”
低喃着,阎擎宇拧起了眉头,沉默(www.19mh.com)了许久后,才一字一句地轻声问道:“是…是她吗?”
突然之间,他竟沉重地连她的名字都喊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