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两兄弟睡个1米8的大床,肯定不是问题。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确实也能住下。
裴学礼要是再提离开,就显得见外了。
“那成,婶子,今儿咱们就住家里了,明儿早上给婶子和叔拜年!”
说完,他又坐下来。
裴学兵端着酒杯,跟贺南生碰,还歪着脑袋说他哥,“哥,你着急走,结果没走成吧?
我就说在婶子和叔家里,咱也不是外人,就你假客气呢!”
听得喝得也不少的裴学礼,只想揍人。
陆蔓华倒是挺喜欢裴学兵这直性子的,有啥说啥,总比啥也不说的好。
岁岁跟裴媛连忙起身,跟着奶奶一块儿来到客卧,帮着一起铺完床再出来。
“岁岁姐,你不知道,学医可难了……”
听着裴媛絮絮叨着,说自己背书多不容易,但她也知道,自己选的路,必须要走完。
苟岁岁很难不同情,她没学过医。
但同样也知道学医难。
后世有句话不说得挺好吗?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除夕夜是要守夜的,寓意来年红红火火,一帆风顺。
当时针和分针指向十二点时,遥遥的不知哪个地方,传来鞭炮的贺岁声。
农历的1979年,真的来了。
和风居的一大家子人,正打算收拾屋子各自回屋睡觉的时候。
院门传来响动。
只是已经去睡觉的陆蔓华老两口和秦老并不知情。
喝得晕乎乎的裴家兄弟也迷迷瞪瞪地要去睡觉。
裴媛也去东厢房了。
也就贺南生注意到苟岁岁神色有变,他喝得通红的脸颊上,神色微动,挑眉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