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炉子烧得旺,地毯也足够厚。
小贺同志在室内只在保暖衣外套了件羊毛衫,看起来很是单薄。
陆蔓华倒是说了他两次,见孩子不听,便作罢。
苟利民和秦明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下棋。
秦老的白子落下已经半天了,见苟利民眉头拧着,捏着黑子要下不下的。
他登时又忍不住开始吐槽,“你这个老家伙,都说落子无悔,你要是哪天能遵守这个规矩,我都得谢天谢地。
我最不乐意跟你下棋了。”
苟利民虎着张脸,不以为意。
“咱们就是吓着玩,又不是啥正式比赛,你说你,这么认真干啥……”
客厅里的声音透过并不隔音的墙,传到书房的两人耳里。
岁岁无奈摇头,“老师又跟爷爷吵起来了。”
这两个老爷子,明明互相嫌弃得不行,又偏凑一块儿下棋。
这不是故意折腾彼此吗?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
还真是人到老年,年纪越长,越像小孩儿。
岁岁摇头,跟贺南生相视一眼,继续看书。
眼见中午到点了,岁岁就放下书本起身。
“我跟奶奶一块儿做饭去。”
闻言,贺南生也丢下东西,跟着她去厨房,“一起。”
有他这个专人烧火,午饭很快做好端上桌。
刚落座,陆蔓华却扯下围裙,边往西厢房走,边招呼他们说:“你们先吃着,我看看安安那孩子醒了没,要是醒了估计他也没什么劲儿起来。”
她在炉子上给孩子煨着小米粥,他嘴里啥味没有,以往多半又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还是先养养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