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怡怜是谁,我需要那些人看好吗,我不需要鲜花掌声,我自己能种花,自己会鼓掌。”
那两人怔了怔,其中一人低着头洗牌,另一人没说话,十分有职业操守的点点头。
半个多小时的斗地主下来,陈怡怜也差不多摸清楚方絮最近的动向和那老头子的打算,最后一轮牌刚发完,方絮就进来了,两保镖慌着站起来低声喊他。
方絮皱眉:“你俩带着小姐干什么?”
陈怡怜扫了兴,立马收敛起笑意站起来:“怎么,我带着他俩斗地主的,你有意见?”
“地上那么凉,你——”方絮还想说什么,陈怡怜立马打断他,“我渴了,给我倒杯水过来。”
方絮没辙,转身就往旁边的饮水机走去,他拿了个玻璃杯接了点儿温水走了进来。
陈怡怜伸手接过,一屁股坐回了屋内的椅子上,掀起眼皮盯着他似笑非笑,转瞬间手指一松,杯子掉落到灰蓝色的瓷砖上,碎成了几半。
她依然看着面前的人,漫不经心的说:“手滑了。”
方絮蹲下捡着玻璃碎片,忽然被陈怡怜揪住了领带,她弓着身子,眸光如火般朝他的瞳孔聚拢过来,她缓缓从地上捡起一片玻璃贴在着方絮的脸,她在笑,但眼里早就起了杀意。
方絮顿着手盯着她那双妖孽的眸子。
“我是不是说过,只要阿忏少根头发,我让人把你关起来弄。”陈怡怜左手使劲拉了一下他的领带,右手的玻璃慢慢的渗出了血。
陈怡怜说:“他在商业圈闯荡,不是让你们给他使绊子为乐趣,他想去做,我便让他去,我只要他开心满足;如果他不想,我就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他,让他这辈子都留在我身边。”
方絮滚动着喉结,玻璃镜片下的眸色暗了暗,心头百味杂陈。
陈怡怜盯着他脸庞的鲜艳血迹:“这一幕,你眼熟吗?”
柔光打在两人的脸上,陈怡怜占据了主导位置,高傲的如同一个天后。
“我八岁那年,你拿着玻璃划破我的手掌,到现在手心还有疤痕。”陈怡怜凛眼看着他笑,“你怎么对那老爷子说的,说我栽赃陷害你,老爷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了我一巴掌。”
方絮曲着一条腿半跪在她面前。
陈怡怜冷笑了一声:“同一年,你把我推下泳池,假意过去救我,把我按在水里好久差点儿死了,我对老爷子说你心思不单纯,他不信我,反而骂我不识好歹白眼狼。”
方絮垂着眼睛,欲言又止。
“你一次次的让老爷子误会我,你还想让我嫁给你?”陈怡怜松开他,抬脚踢在他的胸膛,“你想要陈家,我不跟你争,那老爷子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让给你,但你偏偏不满足,你这副虚伪的身躯根本就装不下你的野心。”
他重重的摔倒在地,眼镜掉落在身侧,左脸被陈怡怜划了一条口子,血已经干巴了。
“你说我随随便便随时随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扇你,你还问我你真的有那么不堪,还说我不正眼看你。”陈怡怜俯视着他那张异常卑微丑恶的脸,“你回顾那十年,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配得上我正眼看你吗?”
方絮捡起眼镜戴上,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
陈怡怜蹲下来,玻璃片抵着他的脖子:“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他,他爱人可能表现出三分,但他会用十一分来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