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行忽然一笑,漫不经心的咬着字:“你儿子?”
“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徐檐南性格好,说话温温柔柔,他扫了周遇行一眼说,“林忏,是我徐檐南的儿子,徐家的长孙,不是什么身份不明的穷小子。”
周遇行面子有些挂不住,他不能直接问他是间接承认了当年和林潇好过,是承认他绿了自己的事实。
须臾,周遇行才沉声说:“我告诉你,林潇这辈子都只能是我周家的人,我周遇行的正牌夫人。”
“讽刺。”徐檐南抿唇,“周遇行,你是最没资格说她是你夫人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她十八岁嫁与你,你是怎么待她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周遇行:“她是我的人,我怎么待她是我的事儿,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徐檐南冷笑了一声:“别再自欺欺人了,好了,话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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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咱们挂风车去。”陈怡怜站起来招呼着这群孩子们,孩子们拿起风车跟在她后头跑。
每次她来福利院要么不化妆,要么就是淡妆,穿着也是很小清新,没了以往那种盛气凌人的大小姐姿态,现在就一活脱脱的孩子王。
林忏坐在原位,视线紧紧跟随着她,她仿佛是一个城堡里的公主,一颦一笑都能撩拨人心。
她回转过头站在原地看着林忏:“阿忏。”
林忏拿上桌上的那只红风车,慢步走过去。
陈怡怜轻轻拍拍马西雅的背:“去,把哥哥牵过来。”
马西雅迟疑片刻,过了一会儿便跑上前来拉着林忏的手,她一脸严肃,迈着小碎步一个劲的往前跑。
这边的香椿很高,需要梯子,陈怡怜刚想爬上梯子,林忏拦住她说:“我来吧。”
“好,你来。”陈怡怜让他把风衣脱掉,把他的风衣搭在小臂上给他按住梯子,一边指挥一边给他递风车。
风车刚被挂上,就顺着风哧悠哧悠的转动起来了。
陈怡怜笑着说:“这里是偶然有一次看见孩子们玩儿风车,我就想着给挂上去,每周给他们开设一节手工课,就做风车,好看吗?”
林忏扶住梯子,接住她递上来的风车,再踩着梯子上去了一点儿,把风车往高处挂,他站在木梯上观赏了会儿:“好看。”
小布尔站在草地上冲着他一笑,十分有感情的比划了两下手语。
陈怡怜给他翻译:“他说你长得好看,让你多来陪他们玩儿,还问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林忏也不知道下次来是什么时候,不能直接回答他,小孩子都是有期待的,万一来不了,他们会很失望。
陈怡怜又笑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也这么对我说的。”
“你跟他说,这个冬天结束之前,我会过来一次。”林忏将目光转向陈怡怜,只见她笑笑,很流畅的打了一长段手语,但直觉告诉林忏,她打的这段手语不是林忏说的那句。
林忏问:“是什么意思?”
陈怡怜解释说:“我告诉他,每当风车转起来的时候,就代表你过来看他们了。”
挂风车要不了多久,下午风大了,院长让人把小孩子都带回去了,陈怡怜坐在草地上,拍拍草坪让林忏坐旁边。
她伸出手掌覆在自己胸前,后又用左手竖起大拇指,右手变成掌从上面轻轻拂过,再曲着右手食指指了一下林忏:“猜猜是什么意思。”
“我,”林忏能看懂一头一尾,跟着一头一尾就能猜出什么意思,他动了一下眉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