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怜诶了声,林忏没抬眸,手下的力气使重了点儿,她只觉得有趣:“真要把他掐死?”
他还是没有答话,陈怡怜突然明白为什么别人要叫他林哑巴了。
她弯下腰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当我欠你个人情,放了他。”
林忏的视线落在她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上,很久,他才无视陈怡怜的话,拔出扎在茶几上的玻璃瓶,抓起那人的衣领就往外面拖。
“怎么样?”陈怡怜扬了一下眉,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臂弯,喊他的名字,“林忏。”
林忏顿下脚步。
陈怡怜朝前走了两步,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侧脸看:“小哥哥,当我欠你个人情行不行?”
她的声音不甜,听起来也不像是在撒娇,笑起来的时候双眸弯弯,卧蚕很好看。
短瞬,林忏松开了手,迈步走开了,耳钉男弓着身子大口出气,欲摸出手机打电话摇人。
“够了啊,朱斌。”陈怡怜抽走他手里的手机,啪嗒一下扔桌子上那半杯啤酒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瞪了耳钉男一眼,“又菜又爱惹,没第二次了。”
耳钉男不甘心的望着那扇半开着的门。
“警告你,别去找他的麻烦。”陈怡怜丢给角落里的人一个眼神,“帮我把包带上,先走了。”
耳钉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脱口说了句:“怜姐,你为什么要帮着他说话?”
陈怡怜回过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帮他?”
随即收回笑意道:“你要是觉得你能打过他,那你随意,我没意见。”
耳钉男面色有些难堪。
“这人我看上了。”陈怡怜漫不经心的说,“要找人弄别让我知道,否则——”
她走了,干脆利落的穿过幽长的走廊来到大厅寻找林忏的身影。
找了会儿她便失去了耐心,抓住一个服务生问:“你们这儿有一个叫林忏的吗?”
“哦,林忏啊,他上顶楼去了。”服务生说完,拿着东西就走了。
两极酒吧跟名字一样,底下一层,顶上一层,象征着天堂与地狱,陈怡怜还没去过顶层。
想罢,她坐上了电梯去了顶层,刚迈下电梯,就看见有两道门,一道是封闭了的,另一道直接通往走廊包厢。
她刚走到那道紧闭着的门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旗袍,特别民国的女人走出来了,她盯着陈怡怜看了会儿,问:“姑娘,你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