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怜身后那人看了眼走廊外,把门锁上了。
“你好。”陈怡怜点了一下头,自我介绍道,“陈怡怜。”
“我叫姚燃。”姚燃笑了笑,给陈怡怜搬来一条凳子,多提了一嘴,“是林忏在南城八中读书时候的合租室友。”
陈怡怜身旁那人喊了声小姐后才做出了介绍:“我叫丁远,就是林总手下的小丁。”
“听他提过。”陈怡怜坐下,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林忏出国前和我说过,放心,床上的人是几个月前找到的和他身形差不多的病人,他已经和家属沟通过了,只要帮忙承担医药费就行。”姚燃推了一下眼镜,“身上的特征也是一处一处照着他处理过的。”
陈怡怜忽然问:“那他的脸。”
姚燃说:“不会,到时候拆纱布的时候就说是毁容了。”
“那就行。”陈怡怜拿了一张卡放桌上,“谢……”
“诶。”姚燃摁住那张黑卡,“陈小姐别这样,我和林忏有过交情。”他笑了笑,“这件事情,我不知情啊,我只是林忏病人的主治医师,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了。”
陈怡怜听懂了他话语里的意思:“那请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床上那病人的家属,小小心意。”
“这个也不用。”姚燃摇摇头,“病人家属只有一个年迈的母亲,林忏之前就把她给安顿好了,后半辈子吃穿不愁,您放心好了。”
陈怡怜想了下,把卡收起来:“那麻烦了。”
姚燃很自觉的站起来:“这是我单人的办公室,您自便,我去查房了。”
陈怡怜说了句谢谢后,才扬扬下巴指着旁边那条凳子:“坐吧。”
丁远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了,我站着就行。”
“你家老大和你说过我要吃人?”陈怡怜漫不经心一笑。
“这,这倒没有。”丁远结巴道,“我,我喜欢站着。”
陈怡怜望着他:“你是结巴?”
丁远使劲摇头:“不,我不是结巴,就是见您太紧张了,我,我话说不清楚了。”
他长得很显小,明明听林忏说过今年二十八了,可个头很像十五六岁的少年,还有这结巴莫名有些可爱。
陈怡怜哦了一下,随手抓了一支弹簧笔嗒嗒嗒的按了起来:“那没事儿,你想清楚了说,我不着急。”
丁远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还好有陈怡怜那按笔的声音,不然这办公室里更渗人。
虽然他家老大从来没说过半句陈怡怜的不是,但陈怡怜好歹曾经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小魔头,因此那印象便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人家大小姐,人家小公主,人家被宠得无法无天,陈家在岑安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想要活下去,还是得好好做事。
再加上陈怡怜过分美丽,他不敢多看一眼,不然等他家老大回来,他觉得他打不过。
“你不是要尿裤子了吧?”陈怡怜瞅着他,眼神看向他那微微抖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