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迦衾嘁了声:“谁都会装,深情谁不会啊,这年头廉价的很。”
“我总觉得周家那家主就这样跳出来,搞得千夫所指。”田蔓夕思索着,“你说他图什么啊?现如今人都这样了,也听不见他说什么。”
陈怡怜笑了笑:“有些人,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伍迦衾:“太贱了,你说你准婆婆那么漂亮的一个人,被他害成这样,之前一些人还跟风把她说的一无是处。”
“怡怜。”田蔓夕担忧的拉着陈怡怜的衣袖,“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你注意点儿啊,我爸也说他算计了一辈子,不可能就这样了。”
“他不会。”陈怡怜断言,林忏能出此下策,一定是猜中了周遇行的下一步动作,他以牙还牙把当初周遇行算计林潇的一并给算计了回来。
林忏用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赌,周遇行还爱林潇,对他们有愧疚感。
其实有一瞬间,陈怡怜真的怕了,怕林忏在权势斗争里迷失自己,就像当年的周遇行一样,毕竟林忏是周遇行的儿子这点无可厚非。
但转念一想,用别人惯用的伎俩打败他,这是最让他记忆深刻的,所以林忏利用了周遇行在乎的人这一点,也如当年周遇行利用爱他的林潇。
“……真的,这么多年了,居然到现在才知道林忏是周遇行的儿子。”伍迦衾说,“我儿豁,压根就没把两人联系起来。”
田蔓夕不明的摆摆脑袋:“说不像吧,那眉眼和气质简直如出一辙,说像吧,总觉得林忏身上没有周遇行那股世故圆滑,权势至上的感觉,总感觉不太狠。”
陈怡怜倚靠在椅子上听笑了,紧接着拿起杯子往嘴边送去。
“说起来,他这一点跟伯父还挺像的。”伍迦衾说,“伯父也是一个不世故的人。”
陈怡怜的眸子逐渐暗淡下来,嘴角扬起一道嘲讽的笑意:“就因为他的不世故,所以才会变成那样。”
田蔓夕赶紧给伍迦衾使了个眼色,岔开了话题:“诶对,怎么没看见你那大帅比表弟?”
“大少爷刚分手,去国外eo了。”陈怡怜随意答了句,“兴许以后回来就少了。”
伍迦衾:“为啥啊,他那么帅个人儿,我寻思着不应该啊。”
陈怡怜摇头:“不知道,怕我笑他,就没告诉我。”
田蔓夕叹了一口气。
“其实挺舍不得的。”陈怡怜笑道,“我这表弟啊挺可怜的,和女朋友交往了五年,结果说分就分,还是分手半年后我们才知道的。”
伍迦衾:“还是那句话,女人多得是,何必嘛。”
“上一秒你才说男人多得是。”陈怡怜斜眼睨着她。
田蔓夕:“姐妹儿我还单着呢,你让你表弟看看窝边草呗,我……”
“咱们还是不祸害好人家的公子了。”伍迦衾给两人把杯子倒满。
两人在耳畔争执起来,陈怡怜只觉得聒噪,顺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前的事物已经重影。
——“哦,你说林忏啊。”
陈怡怜双手环抱着,朝球场上看去。
“上学期刚转来的,小时候和严陈安罗星洲认识,具体怎么认识的,我也不知道。”
“对,怜姐,场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看他啊。”
陈怡怜略微评价道:“长得挺带感。”
“要我说那么那个19号也长得不错,可比林忏好看多了。”
“是吗?”陈怡怜随意扫了一眼,也不知道扫没扫到他说的那十九号,不久才收回眼神,漫不经心的说,“我从不祸害好人家的公子。”
“这你可说对了,林忏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好撂子,我听人说,他是被开除了才转学来我们十六中的。”
陈怡怜嗯了声。
——“林忏林忏,后边儿有个变态跟着我,我怕。”陈怡怜面色很淡然,随手往身后一指,那抹车灯光在旖旎的夜色中让人格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