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知迅的打理好自己,换了衫子急着就去膳厅里服侍长辈们用膳,需要注意的早上她看婆婆都清楚了,所以依样画葫芦,端端的站在君老夫人身后,为她布起膳食,而君夫人一进厅里,她就拉着人坐下,一切由这个新进的媳妇子伺候着。
老夫人眼上作笑,她道:“秋知啊,没想你的手艺还不错,这么开胃的菜色奶奶可得多吃几碗。”穆秋知为她布好各样菜,又为君夫人和君默言盛上汤,而君老爷一如以往,根本不入夜是不会回府的。
“奶奶喜欢就好,这几样都是清淡的口味,最适合了你。”又看着君默言,见他尽挑口胃重的食物,立即暖暖的道:“相公,你身子还没好全,正用着药,所以还是用点清的汤菜养身。”她把他才夹进碗里的辛辣菜食全部挑了出来,清了碗换上淡淡适宜的素菜和口胃淡的补盅,这都是她专门为他所做的。
君默言拿眼看她,有丝严肃,到还没有哪个敢这样对他指手画脚,就算她是他妻子也不能干预他的习惯,拿起碗就要弄出菜食时,老夫人嗯了一声,道:“其实换换口味也不错,你说这清淡的食物是不也挺好吃的。”问着君夫人,她低着眼立即说是,没有二话,细细的食着碗中饭菜,显得很是沉静。
穆秋知根本没看到君默言的动作,转过身便看他一口一口吃着碗中食物,暖暖的笑了起来,心中涨满幸福的泡泡。
老夫人道:“秋知,你忙了一中午快坐下来用膳吧,可不能饿着身子,错待了我的孙子,奶奶可不饶了你。”
“是奶奶。”穆秋知笑着答道,坐于君夫人身旁,刚拿起碗筷,一块清蒸鱼柳入口,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接着又是一声,止不住xiong中恶心,不说吃,到是把黄水都吐了出来。
“这是怎么着,害喜这么严重?”老夫人问着大小雪,何香和小雪帮着顺气,大雪端来茶水道:“少奶奶害口有些厉害,怕是中午进了油气,此时是没了什么胃口了。”
“那怎么行,不用点吃了,饿着肚子可不得了,大雪你快去传了大夫进府,为秋知诊诊,看能开个什么方子镇镇恶心。”
穆秋知漱了口,立即道:“奶奶不用…”认真的说,“奶奶,我听有经验的人说,害口都是正常的事,过些日子就好了,再说是药三分毒,为了孩子,”她看着君默言,幸福的笑道:“这点苦又算什么。”
“你哟,难得能为孩子着想,就依了你,但却不能饿着肚子,快告诉奶奶你想吃什么,让你婆婆给你弄去。”这时君夫人抬了下头,眼里闪了闪,没说话又低了去。
秋知看君默言看着她,眼里直直的看着她的腹部,透着特别的神色。听老夫人的话,心里一暖,但恶心尤在,只道:“奶奶,此时有些难受,不想吃什么东西,过会再说吧,喝喝水压了恶心,就能吃下东西了。”
老夫人哪能由着她,立即对君夫人道:“你快去厨房里看看,有什么能开胃的食材,做成粥食给秋知拿来。”穆秋知直说不用了,君夫人已经听命的去了厨房。
君默言一放碗筷,道:“老夫人,默言用好了,你慢用。”又看了眼穆秋知的肚子,转身干脆就离了去,在这一刻,她多想他能安慰他几句,就算是多一个眼神都是好的,看着人背影离开,眼里泛着委曲和不舍。
“不要介意,他会记得你的,还有孩子。”老夫人握起她的手,传递着暖暖的安慰。当婆婆端来用山楂配得补粥时,穆秋知是真难吃一口,恶心的xiong间好难受,但是本想着讨着婆婆欢心,所以早早的做了一桌子菜食,却不想,最后还得人来伺候着她,穆秋知有说不出的愧疚,恨恨的自责,再吃不下东西,也硬食了碗细粥。
老夫人看她难过的表情,直说着,当年怀沈老爷时也这般厉害,这一胎决是一个男孩儿,君家后继有望了,她欣慰不已,失而复得的孙子,如今连重孙子都有了,对君家她是不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