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者公然找自己的麻烦,嘴里喊着“活捉”,并不是突然暗杀,或者是当场格杀,说明事情还有缓和余地……但是,到底因为哪一个理由抓自己?想来想去,王越只想到击杀张执事和张承安等人的事件。至于殴打黄执事,击杀两名饲兽场看守者的事情,他觉得黄执事不会这么愚蠢,也没有这种胆气公布出来。
转眼眼,王越已被十多名执法者围住。这些执法者多是由炼气期十层以上的内门弟子组成,修为深厚,擅长打斗,想从他们手中逃脱,并非易事。就算动用金轮子的剑气,也只能杀掉七八名,就算杀光这队执法者,周围还有更多的执法者。就算杀光这里的几十名执法者,能逃出灵兽宗的护山大阵吗?能逃过金丹期长老的追杀么?
可见,暴力反抗并不能解决当前的困局!
王越沉默了,心中思量许久,现自己杀人,并没有留下把柄,甚至连脏物都已不在身上,那还怕什么?不管背后是谁在算计自己,阴谋阳谋都不怕,有什么招数,全部使出来吧!
想到这里,王越终于心安,冲包围自己的执法者笑了,笑得很卑微,很紧张,很无助。
“在下正是王越,不知各位师兄所为何事?”王越躬着腰,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哈哈,废话少说,执法长老寻你有事!快随我们去刑堂!”执法队长很兴奋,见王越没有反抗,一副胆小怕事的窝囊样,心中就更加高兴了。
“执法长老?是卢长老么?在下并不认得……”
“管你认得不认得,你以为卢长老找你是认亲啊,哈哈,你犯事了,不然怎用卢长老亲自过问!”执法队长拿绳索捆了王越,又在他身上贴了一张禁符,这才放心。
其他执法小队见王越被捉,纷纷惋惜的叫嚷道:“胡师兄,今天算你运气好,完成了卢长老交待的任务,奖赏一定少,今晚一定得请客,不然兄弟们可不答应。”
“好说好说,真有奖赏,一定不会忘记各位兄弟。”胡队长满脸堆笑,提着王越,跳上灵兽飞板,带人飞向执法处的刑堂。
此时的刑堂,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端坐正位,正是负责灵兽宗执法处的卢长老,权势很大,在坊市有两个商铺,收入富足。他面前桌案上摆满了厚厚的案例,有的用玉简记录,有的则是纸质簿册,散乱的摆满了整个桌子。此刻,卢长老皱眉阅读一份纸质的案例,正是前几天饲兽场附近的灵气波动以及张执事失踪的相关推测。
一名穿着得体的中年道士,神色不安的坐在侧位,时不时的往外瞅一眼,又不时的扫一眼卢长老,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卢长老合上小册子,叹息道:“张敬,仅凭你这些推测之言,就定王越的罪,未免太过儿戏!罢了罢了,老夫既已收取你的好处,又亲口答应过张长老,自然不会让王越好过。过会我让人把王越抓来,可以当场以刑堂之律,命他配合调查,当众检查他的储物袋。如果人赃俱获,那么就依你之言,如果不曾搜出什么证据,你又当如何?”
“证据嘛,还不是找出来的?只要卢长老肯用心,什么证据没有?”张敬一笑,眼角的鱼尾纹像菊花一般,瞬间盛开。
“这么做,不合规矩啊?”卢长老面露为难之色。
“执法处的规矩还不是卢长老定出来的?”张敬真诚的恭维了一句。
“呵呵,张长老有你这样聪明的儿子,真是好运气,好福气。你也不错,听说你的道侣帮你生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女儿?”卢长老好像随口提了一句,只是目光紧紧的盯住张敬的眼睛。
张敬眼睛一缩,明显怔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道:“难得卢长老的法耳听说过小女,她们二人因为资质不好,尚在外门历练,今年尚未满十六岁,恐怕难入长老法眼……?”
“前几天,曾在景阳身边见到过她们姐妹,确实好姿色。”卢长老说到这里,又低头翻看另一卷宗,似乎忘了刚才所提。
“艳儿、丽儿她们……她们……”张敬脸色憋得通红,想起父亲交待的大事,一咬牙说道,“呵呵,等咱们办完王越这案子,今晚让她们来给卢长老请安!”
“哈哈哈哈,案子的事好说。”卢长老开怀大笑,一张老脸笑得红光满面,如沐春风。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打扰了卢长老的好心情,他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刑堂之外,竟敢高声喧哗,忘记规矩了吗?拖出去,先打二十法杖!”
“哼,卢长老好大的威风!你平时就是这么办案的?怪不得灵兽宗的治安越来越乱!”随着一声冷哼,一个俊美青年,带领十多随从,闯进刑堂。
“噢?原来是景阳师侄,不知何人惹得贤侄不快,竟然闹上刑堂?”卢长老心中不快,表面上却笑得温和。
“我金雕商盟的成员被杀三名,随身所带的货物被劫,告与执法者处理,等了大半日,竟然没有任何消息,你让我如何不急?我不来这里找卢长老评评理,我又去找谁?”景阳脸色铁青,口气不善的冷冷说道。
“敢劫我们公子的货物,还杀我们公子的人,这世间还有天理吗?赶快调查,给我们找出凶手!”景阳身后的随从嚣张惯了,也不看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觉得自家公子吃了大亏,灵兽宗所有的人都得帮忙调查。
卢长老面色一沉,瞪了那人一眼,但景阳却没有管教自己的随从,反而洋洋得意,有恃无恐。
“老夫还没接到执法人员提供的案例卷宗,如何处理,待明天再说。景阳师侄,这里是执法处,这里是刑堂,一切得按这里的规矩行事!”这话说出口,说明卢长老已经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