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夏背对飞儿待了许久,喘了好几口粗气才转过身来,怀表已经被重新合上了,而他却没有要将怀表还给飞儿的意思,而是将它放进了自己的衣袋里,然后,他“哈哈”一笑,摆出来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飞儿知道这任夏是又要开始耍无赖了。只听他开口说道:“这根本不是你老爸的那只怀表,里面啥都没有啊。”
飞儿是任夏带着长大的,是他的好大哥,也是他的半个授业师父,这师父的性子,徒弟自然是最清楚的。表面越是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比谁都要紧张,表面装作风流洒脱,内心却是从一而终的古板执着,做事情是这样,对待感情也是这样。至于像现在的这种情况,他显然就是在说谎了。
眼看那只怀表被他藏进衣袋里,飞儿心里也就清楚了,这任夏不单是在说谎,他还在隐瞒着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与其等着被下逐客令,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好了,想着,飞儿扬起手就朝任夏抓过去,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怒吼一句“鬼才信你的屁话,怀表还给我!”说着,另一只手就以极快的速度伸进了他的衣衫里,想要掏回那只怀表。
本以为,任夏弃武了这么多年,自己的这一招又来得如此突然,他任夏肯定反应不过来的,却没料到,那任夏的反应竟是极快,他喝声一句“你小子!”话音还未落,飞儿伸进他衣袋里的那只手就感觉到一阵剧痛,整只手就给麻了一下,然后飞儿就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任夏的三只手指给掐住了。
飞儿的手被任夏掐住脉门,除了痛就是麻,而他自己的手指却还没能触摸到那怀表的一角,手就被任夏从衣袋里给拽了出来。
“你小子敢跟我动手!不想活了是吧!”任夏没有要放开飞儿的意思,而是开始了对飞儿进行‘教育’。
“那就是我爸的怀表,把它还给我!”飞儿喊道。
“好!”任夏三指一松,同时挣开了飞儿抓住他的手,一下就将衣袋里面的那只怀表给掏了出来扔给飞儿,“你要看!好哇!你看!你看清楚它是不是你老爸的怀表!你小子有种现在就把它打开,确认个清楚!你看啊!打开它,自己看清楚些!”任夏的语气越来越重,最后简直就像是在咆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