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去沙海?”少年开口,像是问老人,也像是问自己。老人接着说:“在沙海深处,咳咳,我曾留下、留下一样东西。
现在自己用不上了,便交给你了。”“那是什么?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少年面沉如水,平常的话他早就发作了,但对着老人,他只能忍。老人幽幽地道:“那东西关系着你我二人的身世,
你不想知道么。”
“什么?”黑暗中少年的身躯猛地颤了一下,他的全身都震悚起来,少年动心了。打记事起,他就只知道老人是自己的爷爷,中年人是自己的叔叔,父母什么的简直就像天边云彩,
望得到,摸不到。他也曾想过许多可能,也向老人询问,老人闭口不语。但每次提起,老人眼中都运转着愤怒的火光,
并且今天的训练将会加重一倍。在痛苦和血水的洗礼后,父母变成了禁忌。今日老人却明确说出下落,这让他倍感惊诧,却也渴望。他不想做一个没有姓氏的野孩子。但同时又对老人的话无比忌惮。他痛苦地抓了抓糟乱头发,使它更糟乱了。
“不要迷茫,沙海的深处,孩子,那里有一座辉煌、神圣的殿堂,即使现在它现在化为废墟。“老人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我要的东西在那里。”老人越说便越激动,到最后没了声音。静静躺在用干草编织的床上。“回答我,你怎么变成这样。“少年颤声说,他想知道答案。“沙魔,万岁。”老人高呼这最后一句话。那边再没有声音传来,少年确定老人去了。
中年人在黑暗中落泪,少年只是攥紧了拳头。“再见。”少年轻声说。遂转身离开。少年带着倔强和坚毅离开。
待少年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中年人对着气息全无的老人说:“走啦。”“走啦。”这声音浑厚而富有磁性,回答他的是老人。他从黑暗中坐起,像是卷土归来的恶魔。不复之前微弱的气息,只有不怒自威的气场。他的肩极宽,似能挑起世界。他眼中蕴着风雨,他抄起外套走出屋门。中年人随其后,也出了屋门。
屋内床榻上出现一纸书信。最后的线索,落款是一枝沙花。【一种生命力顽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