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玉京曾忆昔繁华。万里帝王家。
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花城人去今萧索,春梦遶胡沙。
家山何处,忍听羌笛,吹彻梅花。
却说金丞相完颜亮正和萧裕议事,忽报皇后裴满氏召请,乃急忙正以衣冠入宫见后。这里顺道说下裴满氏,裴满氏初为皇后倒是知书达理,循规蹈矩,与淑女一般。不料日后却一改常态,挟制熙宗,把持朝政。内结好朝臣以保位,外加封亲戚以自固,于是显赫于朝。正是饱暖思饥寒生盗心。即便如此,仍不知足,却又变得妒忌起来了。初时熙宗无心妇人,之后想纳妃子皆被裴满氏所阻,于是熙宗遂生不满,不喜裴满氏管束,夜里宁可孤枕而眠也不见裴满后。裴满氏性情妖淫,独居深宫,哪里耐得住寂寞,见丞相完颜亮生性风流,升高体壮,仪表堂堂,遂召亮前来寻欢取乐,亮也是花场老手,受之引诱,早已把持不住,遂成其好事,这且不表。
金主受皇后挟制莫名懊恼,整日借酒浇愁。以至于整日酩酊大醉,大醉之后,四处酒疯,胡乱砍杀内廷侍卫如同儿戏,以至侍卫人心不安。完颜亮与后私通多时,金主竟毫不知情。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私通之事不料被熙宗亲弟胙王完颜常胜发觉,遂入宫见熙宗,告及以事。熙宗大怒,随召亮前来问之,亮哪里应承?只推常胜与我不和久,借子虚乌有之事加害于彼。金主没有丝毫把柄在手,只得罢了。完颜亮回去后遂对完颜常胜怀恨在心,乃召萧裕前来商议除之,萧裕道:“此事易也,久闻圣上垂涎弟媳貌美,恨不能收之以享用。只消如此如此,此事必成。”亮大喜。遂召亲信御史完颜秉德,大理卿乌达前来,嘱之以事。
次日两人上朝,上奏弹劾皇弟常胜明里大建宫室,私下召集亡命,打造兵器,早晚欲行谋逆之事。金主不相信,乃令丞相完颜亮勘察是否属实,完颜亮大喜,胡乱忙了一通,就上表二人所奏属实,还望陛下早处之。熙宗道:“皇族犯法按律法该当何罪?”亮曰:“当斩!“熙宗遂下旨,诛杀常胜。常胜无辜受此不白之冤倒是为何?熙宗也不想杀他,奈何早晚思念弟媳,只恨无计可施,谁知出此事正是天从人愿,熙宗哪管常胜真反假反,正好除了借机迎弟媳入宫。
常胜被杀,妻撤卯遂被召进宫来,熙宗早已垂涎三尺,平日私下画图而相见,今日见了真美人那把持的住,随即按倒在地欲寻乐子,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裴满后也闻了讯连忙赶来正好撞个正着,上去就抓住撤卯而厮打,熙宗早已对其专权忍耐多时,忽又念常胜前言而惊心,今又来坏事而大怒,随抽出腰刀将其一刀砍翻,看着她垂死挣扎又补了几刀,眼看血肉模糊了才住手而叹道:“黄泉之下莫怨孤无情,实是自作死,又有何怨乎?”回头见撤卯早已吓做一团瑟瑟发抖,乃回头笑曰:“不关美人事,她之死正美人之福也,我将立你为后,同享富贵!“于是召众臣前来,忽又思常胜事,将完颜亮降职,升完颜秉德为相。问群臣要立撤卯为皇后,众臣皆阻,言撤卯既为谋逆亲属,不死即为大幸,况已为人妻,岂能母仪天下乎?有几人朝臣不知深浅还指责熙宗擅杀皇后,熙宗当室将其斩杀,众臣惊惧皆告辞,熙宗不能如愿,悻悻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