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草次郎身如雄鹰,自空中扑击而下,真仿佛一只傲视苍穹的雄鹰一般。
他手中的两把刀,在气流之中前进时竟然发出了蜂鸣之声,同时刀刃也像是受到高热而扭曲一样,居然像是蛇形一样弯曲着。
“好招数,可是我现在可不会像之前这么大意了!”张桐蓦的大喝一声,手中的银锤嗡嗡颤抖起来,这是使出波动拳前的异象,如果真要冠以一个名字的话,那么这一招可称之为……波动锤!
“来吧!阁下使出全力,才是对武士的真正尊重!”半空中,千草次郎身形轰然而下,而张桐则是一锤猛然挥了出去,仅仅只是锤子带起的气流,便已经如狂风呼啸,这整间总统套瞬间便如被飓风席卷过一样,眼看的是不能要了。
“轰!”
银锤与双刀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却像是寺庙当中的大钟,仅仅是声音的共振便震碎这房间中所有和玻璃有关的东西。
两者撞击之处,一道亮光骤然发出,千草次郎眼中一花,便觉得自己的双臂仿佛要断掉一般,随后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仿佛断线风筝一般的飞了出去,整个人狠狠地撞击在了墙壁上,一口鲜血从口鼻当中不自觉的喷涌而出。
墙壁的裂缝呈蜘蛛网状分布,如果张桐稍微再多用点力量,那么估计连这墙壁都会被撞穿!
强壮的身体从墙壁上滑落,颓然的倒在地上。然而,他的武士精神却并不允许他倒下,他用双刀拄地,艰难的站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在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听这一招的名字,真的是你们东瀛刀法的招数吗?”张桐不由笑道,“我怎么看像是从我们华夏偷学走的招数呢?”
“这……这一招,是华夏友人所赠,阁下……咳咳,阁下的说法未免太过……咳咳……太过武断了些!”千草次郎眼角流下血来,几乎将他的左眼整个封了起来,并且口鼻都有鲜血流出……这情形当真是有些惨烈,让张桐都有点不忍直视的感觉,只听他道,“我……还能再战!”
张桐顿时皱起眉头,沉声道:“为了你那个人渣主子,值得吗?刚才屋子里的对话我可全听见了,包括你离开时他们评价你的话!”
张桐可是没说瞎话,凭借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听力比那些猫猫狗狗的还要厉害许多,甚至某些时候集中精力能够听到无声之声,也就是说,他就像是蝙蝠一样能够听到超声波。适才他虽然身在半空,且有高空的气流翻涌阻碍,但是那些对话还是一字不漏的被他听了去,所以张桐所说并非虚言。
沉默几秒,千草次郎毫不犹豫的道:“那些……话……我也听到了!”
说着,坚定地神色似乎出现一点动摇,只听他一字一顿的道:“然而,主辱臣死乃是至理,我,千草次郎,不能丢弃武士之精神!”
“狗屁!”张桐将大锤扛在肩上,撇着大嘴厉声喝道,“你们东瀛的武士精神,就是助手为虐为虎作伥吗?这可不是什么狗屁的武士精神,这特么是愚忠!你倒不如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句话,还像是个光明磊落的土匪贼寇!”
“……即便是愚忠……也是……也是我自己的道,与阁下无关!”千草次郎的声音此刻似乎平静了几分,随即道,“纵然山崎元虎再是不堪,但是我总归是吃山崎家的米长大的,而且他的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有义务以自己一条命,保护他的安全!”
张桐顿时被气笑了,这些东瀛人的脑袋都特么是顽石吗?完全不开窍的?
他不由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是为数不多我并不讨厌的东瀛人之一,我不想杀你……”
“承蒙夸奖!”千草次郎看了看手中已然出现裂痕的短刀,随即将它插在地上,双手紧握手中的长刀,道,“阁下,这是本人最后一招,打赢我,你的朋友便能安然离开……我保证!”
张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真的保证不了,你的主子是什么德性想必你也知道,假如你未曾败于我手,在他面前也许说话还有些分量,你要是败了,在他面前那就一点尊严都没有了,何谈保下我的朋友?”
千草次郎沉默,旋即道:“阁下实力超群,便是没我保证,救他们离开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不是吗?”
张桐顿时皱眉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打?”
“还请成全!”千草次郎还刀入鞘,用左手抓紧刀鞘,同时右手倒握刀柄,身体微微弓起,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碰上这种迂腐之人,还能怎么样?只有打到他服才能把事情解决!”张桐双手握住银锤同样深吸了一口气。
千草次郎的气势这一次并没有向上攀升,反而变得沉稳内敛,就像是整个人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中一样,或者说,与这整个空间融为了一体。
“错觉?不对,这就是武道强者们所说的‘势’!”张桐暗道,“这人的实力,平时就像是普通的化气境,但是一旦进入战斗的模式,其战斗力就会攀升到另一个层次……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东瀛人的武道还真有那么一点门道。”
“一刀流居合·一线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