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散布在开的正盛的紫罗兰上,为了这抑郁的花平添了几分生机。蔚蓝的天空之上,仍然盘旋着几只秃鹫。它们虎视眈眈地紧盯着漫山遍野的紫罗蓝,好似想蚕食了它,但又望而却步。固若金汤的城墙已化作一片废墟,威严耸立的信标也凌乱地倒到一边。文人双眉微微蹙起,惆怅地望着着凄楚的紫罗兰,心中有一种难言的压抑。
他说他爱过萨沙,不假。但他爱的并不是她的美貌——那终将被时光带走的东西;亦不爱她的浪漫——那出于经验的东西。他所爱的,紧紧不过是出自内心的愉悦。她如冉冉升起的明星,见到她,便超脱了物质的喜悦,那种喜悦,源于心灵。而现如今,萨沙的离去让文人如同晴天霹雳,一时缓不过劲来。
悠扬的歌声从远方飘来,抑扬顿挫、跌宕起伏。一股清泉从远处缓缓地流淌着,一位老人撑着一个竹筏缓缓靠近。那老人满面的皱纹,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球中充斥翳。双手骨瘦如柴,脊背已经畸形,衣衫褴褛。
文人怔在那,半晌说不出话来,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但又在半路停了下来,等待着老人来到。
“奥维奇纳!”文人再无法忍住,便哭了出来。奥维奇纳用他那粗糙的双手轻轻安抚着文人,如同安慰着他曾经的女儿。
“孩子,你的挚爱不在的吗?”文人点点头。他现在,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狗,眼泪汪汪地望着奥维奇纳,祈求着宽恕,谅解以及抚慰。或者说的更直白——他需要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