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宏端茶掩袖而饮,也不知那二人如何了。
茶盏放下,何合暗瞧了一眼,丝毫未减。随即向后看了一眼,侍女立时添了柱新香,屋中立时香烟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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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善柔出密道时,正好看见烟望的信号弹。
“他两人成了。”
柔:“那玉昭王府?”
秦逸眼神微眯。
“放心太后早有安排。”
“说来今日我落水,云彩霞看似一直在帮我,实则不过是演戏。”
秦逸:“可惜了,玉昭王妃本是陵江云家最得意的女子。
未嫁之时,多少高门学子,高官子弟皆曾上门求亲,她却始终不允。后嫁给萧南启,当时的落魄不得宠的王爷,轰动一时。”
善柔看着秦逸:“将军可曾求娶过?”
秦逸笑眯眯看向柔。
“夫人不如猜猜?”
善柔瞥嘴,佯装生气。
秦逸:“除了母亲定的六门娃娃亲,再无其他。”
善柔笑看向他:“说起娃娃亲,还有两位是谁家女子?”
秦逸挑眉。
“圣西纤云女君和海东圣女。”
善柔瞪大眼睛,只这名听来就很强。
“听来是两座大靠山,你竟不要?”
秦逸:“我是娶妻,又不是娶靠山。”
“也是,这么说来,我赢了。”
秦逸:“夫人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自是赢得了所有人。”
“嘴甜。说回正事,陵江云家势力庞大,这次会不会帮萧南启?”
秦逸:“云彩霞是陵江王最疼爱的女儿,且云家以女为尊,所以此次定会帮他。不过萧南启还是过于高估自己。”
“什么意思?”
“你知为何其母北亁十公主会死在冷宫吗?”
“为何?”
“刺杀先帝不成,打入冷宫,萧南启生在冷宫,长在冷宫,先帝逝去前将其封为玉昭王。”
“如此说来,先帝倒不是渣男。”
“渣男?坏男人之意?”
柔捏了捏秦逸脸庞,这男人的悟性真是高得不得了。
“差不多。”
秦逸笑,倒是许久未从她口中听到什么新鲜词了。
柔:“所以太后对萧南启,看似恩宠,实则并不信任。”
逸无奈的笑了笑。
“坐在权利高位之人,只会权衡利弊,怎会全然信任他人。”
善柔很是赞成。
“夫君真有先见之明。”
秦逸摸摸她头:“时辰快到了,我们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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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云宫今夜总算是有了些人气,灯笼也比往日要亮许多。
只是宫墙内外杂草丛生,又值深秋皆枯黄萎靡,在昏黄的灯笼映照下,看来凄凉又阴冷。
夕云殿内,千太妃对镜而坐,看着镜子里头那人老珠黄,头发花白,满是皱纹的脸庞,满面笑容。
为她梳妆的老嬷嬷暗自叹息。
“嬷嬷,今日是好日子,不可叹息。”
“是太妃娘娘!”
老嬷嬷违心而答。
当年的千贵妃是宫中最美的女人若无意外,她定会坐上母仪天下的高位。
可惜命运待人不公,千贵妃一棋布错,满盘皆输,终让恩慈得了先机。
自己落得个被先帝打入冷宫,此生生死皆不准出的凄凉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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