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草叶间还挂着颗颗露珠,很快就打湿了文杰的裤腿和鞋子。对此,文杰似乎已经习惯的微微苦笑了下,毫不在意的继续前行。
来到爷爷坟前,那里已经被杂草覆盖,放下手里的东西,抡起柴刀,熟练的收拾着坟头的杂草,嘴里还不忘一个劲嘟囔:“爷爷啊,我来看你了!不是埋怨,你不让我随便结交朋友,搞得我现在一个知心朋友都没有!更别说女朋友了!现在,你有我给你扫墓,等我死了,咱们爷俩就都荒着了!”念念叨叨,之间,手里的活也干完了。
直接坐在地上,倒上三杯酒,放在坟前:“你说过,每年来看你,只要陪你和三杯酒就行,我一直记得!来,爷爷,我敬你!”
喝完酒,文杰又一边烧着纸钱,一边碎碎念念的把自己这一年的事说一些给爷爷听,说到好笑的地方,还会哈哈大笑一阵。
墨迹到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照得人眼疼,文杰才起来,拍拍屁股:“唉!爷爷,我走了!明年再回来看你!”说完,有些不舍的看了那个连墓碑都没有的坟包一眼,转身离开了。
直到现在,文杰都不知道,爷爷叫什么名字!只是叫爷爷。爷爷死那年,文杰才十二岁,勉强挖个坑,就给爷爷埋了,连一副棺材都没有!他只记得,爷爷告诉他,每年这一天都要回来,陪他喝三杯酒。
回到木屋,一种莫名的心痛感让文杰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在意:“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着这个神经大条的小子还以为是饿的呢!
泡了包面,正要开吃,一阵剧痛翻江倒海的袭来!文杰突然感觉一阵憋闷,胸口像是燃烧了一团火,焚烧着内脏。猛张口,一口鲜血喷出,绚丽的血花洋洋洒洒,最后跌落尘埃。
唇角,一丝血线缓缓下移,直到衣领内部,在衣服上渲染绽放开一朵妖艳的红花。
眼皮沉重的不得不闭上,身体晃了晃,无力的倒在地上。
就在此时,那龙纹玉在沾染了文杰的心头血之后,迅速吸收了所触及的鲜血,整个玉身放射出万道金光,将小木屋整个包裹在金光之中,变得如梦似幻,隐隐有龙吟之声传出来。直到几分钟后,金光才慢慢消散,归于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文杰醒来,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爷爷的脸。连忙揉揉眼睛,让自己尽快清醒。
再次瞪大眼睛,眼前却什么都没有!唉!果然是看错了!心里想着,却突然记起了什么。连忙用手捂着胸口,什么感觉都没有?
之前明明记得,胸口闷痛,火烧火燎的,现在竟然好了?好像自己还喷血了?看了看衣服,果然找到一片已经干涸的血迹。
扑通,文杰一下跪在地上,满脸痛苦,说话都带着哭腔:“爷爷啊!您老可别把我带走啊!你孙子我还没活够呢!您要是孤单,孙子给你买两个美女烧过去,您就放过我吧!”
感情这小子刚刚恍惚看到爷爷,以为爷爷要带他走呢!
叨咕了几句,文杰起来,太阳能充电器已经给手机充满电了。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急急忙忙收拾东西下山。笑话,他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山上。
等文杰下山,来到小镇的火车站,天已经快黑了。刚好有辆车回城,连忙上了车,回城去了。
一路上心惊胆战的挨到了城里,又急匆匆地回到那个小屋。自己写的纸单还静静躺在茶几上,捡起来,撕成几块,丢进垃圾桶。
刚要掏出手机,想着找谁借点钱,去医院检查一下。可就在此时,胸口又是一阵发热。这次不同,这次的发热只是小范围的!仔细感觉,文杰才发现,是那块龙纹玉。抬手握着玉,刚想取下来看看,眼前一黑,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等文杰再次醒来,面前却有一张放大的脸。一双眼睛正瞪得老大,死死盯着自己。“啊!”一声惊呼,文杰和眼前的男人都吓了一跳。“你是谁?”“你是谁?”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揉了揉发涨的脑袋,文杰皱着眉看着这个临时演员‘长发,挽着发髻,身穿汉服的三十岁左右男人’:“你怎么在我家?”话说出口,文杰似乎也感觉到了哪里不对。
侧过脸,入眼处就是温湿的黑土。感情自己正躺在土地上,身边还长着一些草!呃,好像是庄稼。赶忙坐起来,扫了扫身上的土,后腰被背包里的东西隔得生疼。
男人看着文杰,有些晒黑的健康肤色大众脸上是亲切的笑容:“小伙子!你是哪人啊?看你的打扮,不是我们这的人吧?”
文杰一愣,再次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扫了周围一眼。自己正站在一片庄稼地里,四周都是大片的庄稼,绿油油的,倒是挺壮观。
不远处,可以看到,还有几个和眼前男人打扮差不多的古装男人正在田间除草。远处,有一片绵延百里的山脉。山脚下,茅草,瓦片的屋顶在树木间隐约可见。
想了想,文杰有些疑问的开口:“你们在拍戏?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文杰知道他问的是废话,周围根本没有剧组人员和摄影机。
但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一只手悄悄背到身后,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爹爹的,真他,妈疼啊!靠,老子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