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儿脸一黑,再也藏不下去,只得先一步站出来对屠熊喝道:“住手!”
屠熊此时在多拉的重立场夹持下正杀的兴起,他之前被年轻人的近身快攻揍的够呛,现在好容易找了上风,哪里住的了手,一杆长枪横扫竖砸,浑然不顾麻杆儿的命令。
老头见状冷哼一声:“队长也不是个能做主的人!即如此,何不躺下说话!”说话间,老头一招手,忽而一道霹雳电光在麻杆儿头顶炸起,麻杆儿大惊失色,顾不得颜面,就地使出一个驴打滚,堪堪躲过了电光,不过不等他侥幸,那电光竟然及时转向,如一道电蛇袭上了麻杆儿双腿!
一阵噼里啪啦声中响起了麻杆儿的惨叫,电光隐没之后再看他人,宛若一根烤焦了的玉米棒,在地上一抖一抖的出气多进气少。
“废物!”
目睹麻杆儿狼狈的屠熊气的哇哇大叫,手中枪更是一阵紧似一阵,顷刻间就让身陷重立场以至于运转不灵的年轻人肩头见血。
不过年轻人也自狠厉,如此困局始终一言不发,仍然维持两道身影勉强支撑。
“偷车偷的如此惨烈,唉……生存果然艰难。”李闲对一旁神色木然的酒保叹道。
酒保没想到这节骨眼上这年轻人还有心思感慨,奇怪的看了一眼后,想了想,还是沙哑着嗓子提醒道:“你同伴快要死了。”
李闲点点头:“人都要死的。”
谁知酒保摇摇头认真道:“不一样,老死和被打死不一样,后者疼。”
李闲瞥了眼酒保的瘸腿,想问问他是怎么被打瘸的,瘸的时候疼不疼,可旋即又想这个酒保其实是个有意思的人,揭有意思人的伤疤又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便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老头一招就把麻杆儿变成了黑炭后终于记起了陷在重立场之中的年轻人,他打起了响指,每打一个,于战场之外就凭空多一条蜿蜒闪烁的电光,片刻之后,还在拼杀的两人头顶就盘踞了九条电光四射的游弋电蛇,看起来震慑力十足。
“这招还真是绚丽,叫啥名字?”李闲赞叹着问酒保。
酒保摇摇头,又重复了一句:“你同伴快要死了。”
李闲道:“我们不是同伴。”
酒保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我看到你和这女人在一起喝酒。”
“在一起喝酒不一定就是同伴,就像嫖客和小姐一起睡觉,不代表他们就是夫妻一样。”
酒保不屑意味更浓,讽道:“原来阁下是卖春女,真是失敬了。”
“不,其实我是嫖客。”
李闲笑着将火烈龙舌兰一饮而尽,然后向老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