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上抹了傅粉,嘴上涂了口脂,脸上挂着谄媚的笑,中年丑妇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老爷!”
薛姨娘声音发颤,几欲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龟公打扮,被丑妇揩油的除了凤展连还能有谁!
凤展连如遭雷击,抬头就见了凤府几人,他浑身一震,脸色又红又白。
“大哥,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凤展天也难以相信,他那个文采风流,英俊倜傥的兄长不过几日功夫,就成了这副窝囊样。
凤展连张了张嘴,可他嗓子被毒哑了,只能发出嘶哑的叫声。
薛姨娘已经泣不成声,扑了上去。
倏地,一根红色的软鞭抽了过来,那软鞭勒住了凤展连的脖颈,把他像狗一样拽了回去。
咯咯的娇笑声。
一个女人从楼梯上走下来,她罩了件薄纱外衫,胸如白玉,纤腰长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她身上散发出旖旎的香气。
在场的男人们,就是连凤展天都不禁露出了痴迷的神情来。
“有贵客临门,南风有失远迎,真是罪过。”
南风夫人的目光在凤府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风白泠身上。
这几人中,凤白泠年纪最轻,可不知为何,南风夫人却觉得她最惹人注意。
“你快放了我家老爷!”
薛姨娘见凤展连被勒住脖子,像一只狗那样趴在妖娆妇人的脚下,又气又羞。
“你说的老爷不会就是他吧?他是我花了一百两黄金买来的,我见他床上技术了得,就留下他当龟公了。”
南风夫人咯咯笑了起来。
“放肆,他是当朝驸马爷凤展连,你,你竟敢强抢驸马爷,这是要砍头的大罪!”
凤展天气得一身肥肉直颤。
“驸马爷?难怪昨晚我让他去服侍陈国夫人时,两人眉来眼去的。想来是去通风报信去了,我这里的龟公和男人都是自愿留下来的,你说说,我有没有强迫你?”
南风夫人嗤笑一声,她抬起凤展连的下巴,吐气若兰。
凤展连忙摇头。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女人威胁你?”
薛姨娘直抹眼泪。
“这位夫人,我父亲是被歹人绑走送来此处的,你私下买卖人口,犯了楚律,你若是不放人,我们就报官。”
风白泠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嗤的一声,一道鞭影宛若灵蛇出洞,朝着她脸上扫了过来。
风白泠一抬手,鞭子被她抓在手中。
“报官?我倒是要看看,谁敢管我山阴馆的事。”
南风夫人眼底一厉,就见那鞭子上注入了一道罡气。
“这一位,是鹜王的未婚妻。”
有个声音,突然传来。
凤白泠离开公主府时,猜到风早一定也会跟随。
“你是独孤鹜未过门的妻子?”
南风夫人忽地一笑,拂了拂散落的碎发。
南风夫人心中衡量了一番,她不惧官兵,若是独孤鹜出手,以他的手段,十个山阴馆都不够他拆的。
“我与展连,是两情相悦。他答应过我,要娶我为妾,他卖身的钱我分文不要,我只想卖了山阴馆后嫁给他,从良。”
这些年,她也攒够了钱,也想嫁个男人过安稳的日子,凤展连虽说只是个驸马爷,可他才华横溢,相貌也英俊,两人在闺房之事上也很默契,她就有了嫁人的心。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