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的房门紧闭。
门口放着被打翻了的食盒。
“小锦少爷又变成老样子了,已经好几天不吃饭了。爷上次发了一次火,用白闪威胁他,他才吃了几口饭。”
风早出现在凤白泠身旁。
凤白泠留意到,风早走路有些异常,平日风早现身时,能看到影子就不错了。
“你被打了?”
风早沉声道。
“属下玩忽职守,该罚。”
爷的书房是顺亲王府的禁地,今日却被人闯入,还险些偷走了军机图,王爷动怒也是理所当然。
要是以前在军营里,如此的重罪,理应砍头。
“这里有些止痛消毒的药和药水,你带回去,让风晚过来。独孤鹜简直就是个暴君,动不动就要杀人打人。”
凤白泠已不是当初的凤白泠了,在22世纪,她救死扶伤,早已不是大楚跋扈的公主府长女了。
平民也好,仆从也好,王爷皇子也罢,宁有种乎?
“王妃,你不要怪王爷。军机图非常重要,关系到大楚数以万计军士的性命。王爷刚参军那会儿,曾好心救过一名昏倒在路边的受伤农妇。哪知道她是敌国的细作,王爷后背的一道致命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风早想了想,自家王爷就是太不爱解释了,他还是帮忙解释几句。
王妃好不容易回了府,爷不擅动口,风早还想着怎么把王妃和小小姐哄回来才好。
王妃这阵子不在,大小独孤差点没打起来,父子关系空前恶劣。
“小锦交给我,你先去处理伤势。”
凤白泠叹了一声,走到独孤小锦的房门外。
她轻轻敲了敲门。
“滚!”
里面传来独孤小锦暴躁的声音。
果然是父子俩,连发火都一样爱叫人滚。
“小锦,是我。”
凤白泠刚说话,屋子里独孤小锦睁开了眼。
他的一双瞳又成了异瞳。
他蜷缩成一团坐在角落里,怀里抱着白闪。
白闪听到了凤白泠的声音,也很激动,忙跳下来,要去开门。
“不许去。”
独孤小锦闷声道。
他把头埋在双膝之间。
他一定是在做梦。
如果是梦就让它继续下去,他不愿意醒来。
这些日子,母妃和小鲤都走了,他也不想见父王,只有白闪陪着他,他感觉好孤独。
“小锦,上一次是母妃错了。母妃向你道歉?”
凤白泠小声道。
屋子里一直没有声音。
凤白泠想了想,写了一页纸,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白闪叼着纸,到了独孤小锦面前。
独孤小锦低头一看。
“那我走了哦,我知道你讨厌我,以后我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纸上还画了一个哭唧唧的哭脸。
独孤小锦心中一慌,忙撒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