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放在铺满被褥的床上,欺身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危险,立即念了个诀,想讲这尊神给“请”出去,却发现丝毫作用都没有。不由得咬了咬嘴唇,怪自己笨死了,一点功力都没有,还不如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胥夜轻轻扬起嘴角,为我解开发髻上的碧玉簪子。漆黑的长发铺了满床,我的眼里倒映着他的俊美面庞。
有时觉得自己真是走了运,才能遇上这么好的一个人;有时又觉得真是走了霉运,怎么遇上这样千年难得一见的扫把星。
然而,在此刻,是谪仙也好,是扫把星也罢,他的眼里只有我。
看到他伏在我的身上,好看的唇角上还有我的口水,不由觉得一本满足。我忽然大惊失色:“混蛋!你坐在我肚子上了!”
他似是也被吓到了,连忙从我的身上下来,顺势躺在了我的身侧。
长长的胳膊伸出,将我捞进他的怀里。
我枕着他的胳膊,舒服极了。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似提琴般醇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月,你在乎我们的孩子,我很开心。”
他说“开心”两个字的时候,声调也在颤抖。
我看着他,害羞道:“什么孩子呀?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胥夜睁开眼睛看我,漂亮的眼睛黑得很亮,嘴角忽然扬起好看的微笑:“那,我能不能验货?”
我立马退到床边角,笑道:“那可不行,先款后货。”
此刻,我才明白,没有灵力,自己就跟个小鸡一样,被胥夜拎来拎去。他一伸手,又将我捞进怀里,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似情人之间的呢喃:“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啊?”这么深奥的问题,我哪里想过?不由得半开玩笑道:“我自然是喜欢最最盛大的那种婚礼,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成为最幸福的人。”
他嘴角边的笑意更深了,短小精悍地评价了两个字:“肤浅。”
我气急,挠他痒痒。“这样的婚礼虽然肤浅,却顶顶有用。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属于彼此,让觊觎你的人羞得无地自容,对我退避三舍。婚礼再盛大,却只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而已。”
他哪里肯放过我,一双咸猪手在我身上挠啊挠,我强忍着笑意,故作镇静地对他道:“我不怕痒的,你别浪费力气了。”
“我这是在惩罚你。”胥夜忽然十分动情地说:“我刚刚好像并没有问你是不是愿意嫁给我。你这黄花大姑娘就要死皮赖脸的赖上我,我可该如何是好?”
大手温柔地抚上了我的小腹,呢喃道:“小东西,对这种女人,爹爹是娶,还是不娶?”
这种事,也能开玩笑吗?我气得一手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