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流光这么说，悯月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当初胥夜娶燕明玉时，自己的光景也是惨淡，算是风水轮流转吗？
她压根笑不出来，只幽幽的叹了口气。
又想喝酒了。
正因为苦思无所得，倒不如一醉方休。说不定，到明日醒来，那些恼人的杂事自己就解决了，再没有什么尔虞我诈争宠吃醋。
“流光，这酒很不错，送几壶去给岚雨吧。”
繁华三千愁绪，有人是因为得不到，有人是因为已失去。
胥夜批完折子已经是深夜，丁卯一直在一旁陪着，不知道皇上让自己留下来是什么意思，家里老婆妻子还等着他回去呢。
“嗳，皇上，您看这夜已经深了……该早些歇息了。”
胥夜听了之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问：“你觉得白玥此人如何？”
“白玥姿色一般，又天生患有眼疾，实在不宜做我大颌的皇后。”丁卯凝重地看着胥夜，道：“皇上，我掐指一算，这白姑娘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煞气，不知你是否注意到了。她一个默默无名的散仙，还有婚约在身，我以为区区皇宫不是她的久留之地，终有一要回到东海去，与东海龙王完成既定的婚礼。”
“是么？”
只可惜他读不懂她的心……
丁卯索性站直了身子，看着胥夜的样子，以为他应该是把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去。又转移话题道，“人妖结合本来就要受到天谴，微臣听说当日师叔生下小太子之时以天眼为交换才能保一子平安，若是要找回师叔，我想可以从天眼下手。天眼，自有其不生不灭的特点，或许借着这一缕灵魂，我们能找到悯月师叔。”
“继续说。”胥夜有些沉沉地看着丁卯，若是悯月还有一丝生机，没道理到现在都对他们父子二人不闻不问。
“回皇上，”丁卯道：“臣有方法可以取得天眼。”
胥夜点头，等他继续往下说。
“当初天眼飞向天空，世人皆以为是天祭，实则不然。灵动山山顶有一处雪山，被认为是连接天地灵气的地方，得道成仙之人在此飞升，而师叔的眼睛应该就在这正气阁内。当初师尊派遣七七四十九只灵鸟来祝福，其实就是为了将天眼引回正气阁内。”
胥夜放下手中圈点的笔，沉声看着他：“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早说？”
“皇上，我这不是忽然才想起来么？”丁卯挠了挠头，其实他是觉得这个白玥吸引了皇帝绝大部份心力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等皇上对这女人的兴趣过了，一切都会回归正常。
“天下之事皆有因果。在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就应该在哪里弥补。至于白姑娘，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只不过她战斗力区区五阶，就算是想去救叶明染也是痴人说梦。”
“嗯。”胥夜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白玥的战斗力只有五阶？昨日静妃围剿白玥，是你搞的鬼？”
“皇上，微臣不敢！”丁卯道：“我只是恰好看见而已，静妃娘娘虽然太过冲动，但明面上来看她真的没有错。就算皇上下次想袒护什么人，也必须找到合适的理由。”
“丁卯。”胥夜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