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雨光顾着吐槽，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化悲愤为食欲，夹了一块狮子头咬了两口。
“岚雨母妃！”流光擦了擦汗，“不是说不吃油腻的东西了吗？”
悯月听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得翅膀乱颤。她忽然觉得身子一轻，自己的手忽然变暖，一惊赶紧幻作人形。
见悯月脸上还带着刚刚的笑，又夹杂着惊讶和仓皇失措，胥夜心里一荡，不由分说便伸手将悯月搂进怀里，一只手按在墙上。还没等怀中的女人反抗，就低下头用力地啃咬她的唇。
悯月挣扎了一下，但是现在不远处便是岚雨跟流光，若是弄出太大的声响来，肯定面上挂不住，只好忍耐。胥夜的吻由急促粗暴转为细细的啃咬，知道自己都觉得该缓口气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悯月。
回过神来，便看见悯月满面羞红，菱形的嘴唇更显丰润。
悯月有些尴尬……明明自己变作蝴蝶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却听胥夜低声解释说，“哪有白蝶的眼睛那样红的？变得一点都不像！”
悯月又恼了，被胥夜握住了胳膊。
“刚刚喊我胥夜师侄的是你？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胥夜将悯月紧紧地拥在怀里，一只手把玩着她细长乌黑的发丝，低语，“小月，你骗得我好辛苦。”
三排书架之外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在互相安慰，偶尔还夹带着筷子碰到杯碗的叮当声、吧唧嘴巴的声音，隔着这一排熙熙攘攘的书卷压根挡不住什么。胥夜其实并不是喜欢吵闹的人，更不喜欢有人在他的书房里开伙摆桌子。但是在这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那些不适事宜声音忽然变得可爱起来，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怀里的人了。
悯月僵硬地被他抱着，有些慌，有些乱，“你误会了，我是白玥。碰巧也是清修阁的弟子而已。”
然而这样的解释已经显得很苍白了。
她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怎么事情又变成了这样？就像一个无法跳出的怪圈，因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心软，从而放纵对他的感情，作茧自缚。其实她心里也有几丝不解，为什么胥夜会对她耿耿于怀？毕竟当年他凯旋而归时身边带着岚雨，她生流光的时候他在跟燕明玉拜堂，有很多事不是说忘了就能忘的。
似乎是看出了悯月的心思，胥夜轻轻地揉着她细软的长发，低声道：“这世上，有三个人曾经这样抱过我。我父皇，我师傅，还有你……我父皇将我送到魔界的时候，告诉我一定要活下去，他想利用我找到燕跋；我师傅墨染君教会我很多东西，却也利用我偷了擎苍老人的读心术，潜入清修阁做卧底；而你，却没有跟我提过任何要求。也正因你的无私付出，我才会觉得羞愧！有时候我好恨你为什么什么都不想要？不要我，也不要流光………”
悯月僵硬地伸手，犹豫要不要抱住胥夜……
第一次，她觉得他很可怜。
“可恨着恨着就无力了。”胥夜苦笑着说，“因为爱，总比恨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