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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幕天见产婆来讨赏钱,便知得的是个儿子了,他接过孩子,竟是轻松大过喜悦:“这回爹无甚可说了。”小圆听见这话不免有些心酸,原来承受着压力的不只我一个,不过都埋在心里不开口罢了。
程家乃是单传,少夫人一举得男,家中添丁,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亲戚友朋送来的粟米碳醋满满堆了一屋子。
程老爷亲自上后院,抱着孙子足足看了一日,乐得合不拢嘴:“几十年前老太爷带着咱们南迁,到二郎这辈落地时,一大家子还是七零八落,因此没能按着族中人口论排行,如今咱们安定下来,我要亲自上泉州报族谱,看看我孙子在族中排行第几。”他在家里,程幕天连儿子的襁褓都摸不着,因此欢欢喜喜地把同样欢欢喜喜的程老爷送上了去泉州的海船。
小圆本是打着自己奶孩子的主意,因此并未备得奶娘,却无奈人算不如天算,任她吃遍了催奶的食物和汤药,还是一滴奶水也无,正愁匆忙间寻不着好奶娘,陈姨娘及时赶到,领来个才生了孩子的余大嫂。小圆以为她家孩子夭折才出来做奶娘,细细一问才知,她自家孩子已满月,丢在家里吃米汤。陈姨娘见小圆面露不忍之色,宽慰她道:“她若不出来做活,孩子连米汤也没得喝,你要真怜惜她,不如多给一份月钱。”
小圆如今自己做了娘,很是能将心比心,忙道:“多给月钱哪里够,我家庄上产得好羊奶,叫人每日里送了去。”余大嫂大喜过望,爬下就磕头:“早先也在别的人家做过奶娘的,哪个都比不上夫人这般有善心。”
程幕天在外候了半日,实在忍不住,亲自抱了儿子带着怒气进来:“女人家就是话多,等到你们讲完,我儿子已是饿死。”
才刚喂了羊乳吃,哪里会这样快就饿了,小圆无可奈何,陈姨娘欣慰,余大嫂目瞪口呆,几个丫头则是司空见惯,装了着急的样子接过孩子交到奶娘手中,果然,程幕天见奶娘要解衣喂奶,不待人催他,忙忙自掀了帘子出去。
“才吃过,莫要涨着他。”陈姨娘拦了奶娘接过孩子,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叹道,“还是我闺女有福气,头胎就得男孩。”小圆心一紧:“可是薛家人为难你?”陈姨娘摇头:“谈不上为难,不过是看我年纪大了,怕不能再生养,想过继个侄子给我们。”小圆脸一沉:“又没分家,甚么过继不过继的,再说姨娘的年纪也不算大,四十岁上得儿子地人都有呢;他们非要这样也成,叫薛大叔两个哥哥家去,不必在我家健身馆做活了。”
陈姨娘向几个陪嫁丫头笑道:“瞧瞧你们夫人。到底有了儿子地人。讲起话来硬气不少。”小圆不好意思地低头揉被角:“我就这么一个妹子。自然想让你们把家产都留给她。”陈姨娘叫她这一声妹子暖到心窝里。“有你帮衬着她。我还愁甚么。”
程幕天在外绕了好几个圈子。怕奶娘还没掩衣裳。不敢就进来。隔着门帘问:“还没吃饱?该行三朝礼了。”小圆嗔道:“没见过你这样地爹。外头办着汤饼会呢。想必宾客不少。你不去招待客人。倒在这里胡闹。”陈姨娘见她小两口要拌嘴。忙抱了孩子出去落脐炙卤。好让程幕天安心出去待客。
一家子围着孩子转。日子格外跑得快。一腊二腊接踵而至。转眼二十一天过去。三腊又到了。采莲带着丫头们抬了男女家亲戚送地礼来给小圆过目。猪腰、猪肚、蹄脚并鸡鱼。乃是“送蛋汤”。又谓之“催奶”。小圆看着直发笑:“亏了这些好东西了。我吃了也没得奶水。还是叫厨房炖了给余大嫂端去。”余大嫂偏了夫人地好东西。十分感激。照顾起孩子来更加尽心尽力。连爱挑毛病地程幕天看了也无话可说。
眨眼又是八、九天过去。程家张灯结彩。再一次大宴宾朋。举办“洗儿会”。此洗儿非彼洗儿。乃是孩子地满月礼。是日。产妇娘家需备得彩画钱金银钱、果品彩缎、珠翠卤角儿。送往婿家。
小圆在家盼了又盼。直等到香汤煎好。亲朋俱齐。也没能等到娘家地贺礼。程二婶朝自家几个媳妇丢了个眼神儿。笑道:“亲家也是奇了。别个都是生了女孩儿才不好意思上门送礼。他们却是得了儿子都不来
大儿媳方十娘接口道:“娘,你是不晓得,何家到咱们程家的股份,心里恼着呢,只怕是生了女孩儿才会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