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白雅言去了徐欧梵的占卜店。
这个仅平方米大小的塔罗小店,被一道紫色的布帘一分为二,占卜的地方在内间,以紫色为主打,进入时会有神秘感扑面而来,外面墙边是墨绿色的架子,最上面几层放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大二的时候两人心血来潮学了塔罗,大三的时候徐欧梵就向父母要了几万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小店铺开了家占卜店,因为在大学城,生意也还算兴隆,再加上徐欧梵这个社交狂魔,朋友间口口相传,每个月也能挣些钱。
毕业后,两人都留在了连州,本打算一起合租,却没想到最后白雅言去了一家外企做财务,徐欧梵选择了一家银行,白雅言的公司和徐欧梵的银行离了十万八千里,合租的想法就此破灭,平时也只在周末聚聚。
可就在工作一年之后,徐欧梵失踪了。
那天白雅言正在赶一份财务报表,接到派出所警察打来的电话还有点懵,好久没反应过来,和电话那头确认了两遍失踪的人就是徐欧梵,她也顾不得什么财务报表了,赶忙往警局跑。
警局里,她回忆着上周末和徐欧梵见面时候的情景。
“她说这周过的不顺心,说要去hn路的一家新开的火锅店。”
“她有说有什么不顺的事情吗?”
“是公司业务的事情吧,不过她还说公司里有个吴虞的男人,两个人相处的不是很好,她有点不高兴。”白雅言在警官面前实话实说。
“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吗?”警官接着问。
“没有了,然后就聊了一些八卦之类的,吃完火锅去了楼上的影院,不过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就回去了。”白雅言努力回忆着,生怕漏了些有用的细节。
“全程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吗?”
“没有,对吴虞应该就是在发牢骚吧,心情后来也很好。”
……
走出警局,白雅言还记得那晚徐欧梵嘲笑吴虞是“无语”,她嘲笑徐欧梵说不定那个吴虞是看上她了。
徐欧梵反驳她:“喜欢一个姑娘,就得把她捧在手心里,还要怕化了的那种,怎么会整天和她对着干。”
白雅言:“……”
白雅言在门口伸手拦了辆出租,去了徐欧梵父母家,在出租上,她又给大学的同学都发了信息,不过并没有说徐欧梵失踪的事,只拜托他们知道徐欧梵下落的联系她。
发完短信,白雅言呼了口气,夜幕已经降临,她望向窗外,外面的景色一幕一幕的,像快速播放的幻灯片。
白雅言付了令人乍舌的打的费后,快速上了楼,徐妈妈见了白雅言之后,情绪有爆发了,抱着白雅言哀怨的哭泣,徐爸爸在一旁独自叹气,白雅言不知道这时候怎样的安慰是最好的,只能轻轻抚拍徐妈妈的后背。
缓下来之后徐妈把店里的钥匙给了白雅言,希望她能帮忙开到徐欧梵回来,虽然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到来,但她不忍拒绝徐妈,满口答应下来。
后来又有几次到警局做调查,知道了徐欧梵最后出现在一个餐厅的卫生间里,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这家餐厅的监控里也没再出现她的身影。
就像是凭空失踪了似的。
周末上午照例是没什么人,白雅言把店里的花一盆一盆的搬到了外面,太阳有点烈,她又蹲着给花浇了点水,不知道是不是蹲的时间有点久了,站起来的时候她觉得有点眩晕,在原地缓了会,回到店里。
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客人,站在架子前。
阳光洒在他身上,照得这个背影有些微微发光,脑后是干净利索的短发,白衣黑裤显得整个身子挺拔又修长。
对于白雅言这种外貌协会的来说,没什么能比这个更振奋人心的了。
虽然现在只能目测为背影杀手,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背影杀手亦是不可多得。
那男人转过身来,无声而安静地看着她,白雅言这下知道了,这哪是什么背影杀手,明明是满汉全席,色香味俱全。
“砰”“砰”“砰”,白雅言这时候的心情就像医生检查心跳,明明很紧张,生怕被检查出什么,但又努力使自己保持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