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哭了。”赫连离渊吻了吻她的眼角，眼中写满了心疼，“和你在一起的，一直是我。”
墨无忧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神情、熟悉的感觉……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变，可又觉得什么都变了。
她伸出青葱玉指，轻轻地勾勒他俊美容颜，如画眉目……
赫连离渊一动不动，深情款款地凝望她。
当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嘴唇上，却被他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的心忍不住突地一跳。
抬眸望进他的眼眸深处，眼神坚定，透着倔强：“告诉我真相。”
赫连离渊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略显犹豫地问：“你会相信我吗？”
她从出生便生活在人族，习惯了人族的思维和生活方式，拥有人族的感情。
刚开始变成人鱼时，她还一时难以接受，甚至想放弃他。
他不敢确定，要是她知道他也不是人，却以人的身份与她生活了那么久，欺骗了她那么久，她会不会接受，能不能够原谅他。
时日久长，她在他心中占据的分量越来越多，直至难以割舍，他就更加害怕告诉她真相。
心想着，以后时机成熟了，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她说。
没想到不经意间唤醒了他的兽血，被她发现了端倪。
而且，兽血能够被唤醒，那就意味着……
他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事，也许很快就要发生了。
他的面色忽然间变得凝重起来。
看到他拧着眉头，墨无忧还以为他还是不想告诉她真相，心情复杂地推开他。
赫连离渊猛然回神，很轻易地又将她禁锢在身前。
“你不是说喜欢龙吗？”他附在她耳边说道。
墨无忧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忽的睁大了眼睛：“你，你该不会……”
“知道你不仅喜欢人形的我，喜欢我的真身，我就放心了。”他微微勾唇道。
“……”她惊讶得张口结舌。
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目光在他身上溜来溜去，还是难以置信：“你变个身来看看。”
“这……”赫连离渊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还无法变身……”
墨无忧微微眯起双眸，斜睨着他：“你在逗我吗？”
“没骗你。”
“我一条修为六阶的鱼都能变身，你告诉我，你修为突破了无极，居然无法变身？”墨无忧恼羞成怒地再次推开他，“一次又一次地骗我，戏弄我，很好玩吗？”
“这次真的没有骗你！”他一脸认真地说。
“理由。”她言简意赅道。
赫连离渊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仿佛想起了很久远的事，轻轻叹息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可以变身时，第一个变给你看。”
顿了顿，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之前不是说想上天吗？到时我带你上天看看。”
“……”墨无忧的心又忍不住突地一跳。
没想到她随便说的一句话，他居然放在心上了。
“所以，你到底是谁？”墨无忧微微蹙眉，“你是不是离渊？”
“离渊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你说我是不是离渊？”他轻轻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