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卡特琳娜的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那恐怕不是什么好工作……在之前的交涉中，她已经确定冬青不是个特别狠心的人，于是又不经意地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我能不要这个好消息吗？”
“那样的话，我这还有另一个坏消息，您想听一听吗？”
冬青油盐不进的态度一下子把卡特琳娜噎住了，她只能咬咬牙，强迫自己摆出营业式的笑容：
“不、不用了，我对这份工作很感兴趣。”
然而冬青只是扫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开始自顾自地念起笔记本上的东西：
“我们决定雇佣您和其他的医护人员，和您原来的工作差别不大……顺带一提，请您不要随便往我这边抛媚眼，当然了，您完全有资格为您的颜容自豪，但比起那些我更看重您作为医生的能力。”
“作为……医生的能力？”
卡特琳娜的语气中带着些迟疑。是的，作为医生的能力，而不是漂亮的脸蛋……怎么可能呢？即便是从学校毕了业，卡特琳娜还是不能只靠医学和技术流获得自己想要的地位，明明她读得那么努力，学得那么认真，明明她的能力胜过那些小姑娘那么多，可想要胜过那些竞争者，想要拥有一个表现的机会，最后还是得拿起讨厌的化妆品，靠自己的容颜去讨好那些男人。
“是的，作为医生的能力。”
冬青点了点头，有些故作冷淡地说道：
“让人赏心悦目自然也是一种能力，不过我们更需要医生。说得直白一点，我需要您用来救人的双手，还不是您漂亮的脸蛋……明白了吗？”
“是……”
卡特琳娜有些怅然地点了点头。不知是应该为自己的能力终于得到了重视而开心，还是为自己未来的命运而担忧。
“很好，那接下来我们谈谈待遇的问题。”
“啊？”
卡特琳娜着实没料到，这伙人态度这么好的吗？自己居然还有讨论待遇的权利，难道不是“留你一命就算报酬”？
“有关您的待遇，我已经同我们的领袖谈过了。工作时间暂定为三个月，包吃包住，期间不能请假回家。如果这三个月内有什么变故，你们可以提前离开，并领到三个月整的工资。考虑到希望您能担当起培训的职责来，因此，我们打算给您开三倍于原来的工资，其他人则是两倍……嗯，按矿场的纸面工资来算，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冬青一丝不苟，逐字逐句地念着，时不时还要问一句她是否听清，好像他是被卡特琳娜雇来订立合同的律师，还是非常敬业的那种。
“啊，好……好的。”
卡特琳娜木然地回应着。她还能说些什么呢？这个待遇可比原来的医疗公司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唉，这年头，连土匪都比资本家要良心啊。要不是她还记得这伙人从事的是“高风险性违法性职业”，她都想直接签下一辈子的合同。
“哦，对了。补充一点，您只用待在这里，不用奔波。等我们走的时候您就去报警，说被土匪绑架了三个月就行，也没什么风险，不会有人知道的。至于工资，我会用现金每月付给你。您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也可以说服领袖给你们发周薪。”
“领袖？”
卡特琳娜精准地从冬青摊的大饼里抠出了一粒芝麻。还有一位领袖吗？她原本还以为冬青就是这伙人的头头呢。卡特琳娜突然对那位领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能让冬青这么奇怪的家伙都臣服的家伙是个怎么样的人物，会不会是一个更奇怪的家伙？
“对啊，我们的领袖：塔露拉，你想见见她吗？有空我可以带你去。”
“她？”
卡特琳娜再次抓到了一个重点，
“难道她是女人？”
“对啊。”
冬青感觉卡特琳娜的疑问有些奇怪，
“是个很厉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