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在今日？”凌锦凉抖了一下烟灰，好看的凤目里依旧一片寒凉。
“……”楚离不懂凌锦凉的意思，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今天怎么了？”
“她是想让她的死向世人报复，要让那些欺她害她爱她的人知道她顾向暖死了；可是今天却是冷家大小姐订婚的日子，她的事终究会被人压下来，无论是想冷渊好的还是不好的……顾向暖自杀的事都不可能见光shukeba。”凌锦凉修长的双手此时夹着烟，看起来美好又感性。
但是那话却理性的吓人！
而且她居然懂得顾向暖的心思，但是想想，楚离又觉得应该如此，必竟凌锦凉是一个擅长玩弄人心的家伙，要是能这点顾向暖这点心思也看不透，那么他怎么可能玩了这么多年？
“今天不见光！明天我就帮她上头条……”楚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喜欢就好。”凌锦凉对于楚离之外的事，不感兴趣，更不想插手，楚离想怎么做就这么做。
只要楚离高兴就好。
所以这话，他并非嘲讽，而是出于真心的。
“要是我那天没有带她进去……她也不会发现那些事！”楚离这话就是有些内疚，而且她知道顾向暖最后那三个字的意思。
顾向暖知道阿九他们是她的人，所以那三个字是向她说的。
为当时她向自己下药，又给自己找男人的事道歉。
顾向暖要强了一辈子，临了居然放下架子向她道歉，多大的恩赐啊！
“别把什么错都怪到自己身上，你又不是圣人……”凌锦凉伸手摸了摸楚离的头顶。“就算她那天不发现，终究她还是有一天会发现的，除非朴景元能一直隐藏的很好，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到那时她再发现只会觉得更加不堪！”
“……”楚离没有出声。
“这件事于她，就像是绝症！早发现和迟发现，早些发现还能早些治疗，晚些发现只有死路一条。只不过她选择放弃治疗，这事怪不到你头上……”凌锦凉的声线温柔、缱绻，听久了还会被催眠。
“世人皆苦，她苦众生也苦，她没有在最好的年华爱护自己，没有学会尊重别人；等她突然回头，才发现苦海无边，回头已是末路。要怪就怪她一开始就没有给自己开个好头……”
“……”楚离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凌锦凉看。
“看着我做什么？”凌锦凉歪过头，将烟捏在烟灰缸中，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扬，而那一向温润的眉角也带着说不出来的风情。
“你这是学过佛学吗？”楚离冷哼了一声，显然情绪已经恢复过来。
她这也是认同了凌锦凉的话，就算是自我安慰又如何？
她楚离以后要走的路，就是如此不平，鲜血自是不会少的……
“怎么这样问？”凌锦凉慵懒的依在座位上，又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衬衫，可能觉得车子里的空气有点闷，居然伸手要解扣子……
楚离伸手阻了下来。
“怎么？”凌锦凉看着楚离握着自己的手，动作怪异，这是怎么了？那么紧张……他有做什么？这样害怕做什么？
“我以为你要解扣子……”楚离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她在做什么蠢事。
解扣子就解扣子好了，他是一个男人就算解了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