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开眼的东林嘴炮,朱慈炫深恶痛绝,绝对不可能轻饶。
“众卿,都说说,如何重惩?”
一时没人开口,不过见阮大铖欲言又止,想来有所顾虑,便鼓励道:“阮卿,不妨直言。”
阮大铖领命:“陛下,对于顽固的东林人来说,斥责、警告就跟玩似的,完全不起作用。以臣之见,不如削去宦籍,胆敢再犯就革功名,三犯就惩其三代不得科举。”
“至于应试举子和国子监监生嘛,若是犯事,至少得禁考三届;情节严重者,终生禁考,甚至禁三代科举。”
好狠!
对东林人得有多恨,方想得出这绝子绝孙的狠招啊?
其余重臣面面相觑,心里为东林人感到悲哀。
可朱慈炫倒不觉得有多狠,思索一番,猛然间想到一妙招。
于是评议道:“阮卿的提议看似严厉,但对东林嘴炮来说,却是不痛不痒。他们善使阴招,煽动他人当炮灰,自己却躲在幕后,不将其彻底打跨,难免防不胜防。”
这样都不痛不痒,还得多狠,才让您老人家满意啊?
这回别说其他重臣,连阮大铖都无语了。
扫一眼众人,朱慈炫惬意地笑道:“朕倒有个想法,说出来大家评判评判。”
没人应声,就是好奇地瞧着他,看他能出什么坏招。
“呃,苏武,大家都知道的,”朱慈炫缓缓道,“是我大汉民族英雄。朕就想啊,我大明文人膝盖太软,该学学苏武的大无畏精神,直起自己腰杆。”
他们连死都不怕,腰杆还不直吗?
听到苏武,重臣们就知道没好事,再度为东林人感到悲哀。
瞧他们模样,朱慈炫不由嗤地一声笑了,然后问:“众卿,可有启发?”
袁可立哭笑不得道:“陛下,你不会想让曹于汴去草原牧羊吧。”
“牧羊?”
没想到袁可立就这么点启发,朱慈炫一脸不屑道:“袁卿,就曹于汴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他牧得了羊?”
唉,曹自梁一向自负,没想在陛下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韩爌内心哀叹,有心想劝阻,但又怕乾圣暴怒,只好给袁可立和孙承宗打眼色,希望他俩能出面,让曹于汴不至于受辱太过。
袁可立笑着摇摇头,直接拒绝。
孙承宗微微颌首,劝道:“陛下,士可杀不可辱。曹于汴毕竟进士出身,又是高官致仕,多少还得留点面子。以臣之见,不如削其宦籍,限时归乡即可。”
“孙卿,你也太狠了吧,人家十年寒窗,数十年官宦生涯,你一言把他撸到底?”
想替曹于汴求情,没想还被乾圣反呛一句,孙承宗有些哭笑不得,“呃呃”两声,竟是无从反驳,只好闭嘴不语。
“哈哈哈……”朱慈炫却乐得开怀大笑。
众臣心猛地一揪,却又好奇地想,乾圣能想出什么坏主意,去羞辱曹于汴?
朱慈炫笑声突地一收,语气淡淡道:“众卿,大家都是文明人,别总喊打喊杀的。朕呢,总想建奴为何那么凶残,原因就是缺乏礼教,所以想派人去教化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