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武被柯尧弄得是哭笑不的:“我是没有答应他啊,是他自己说你和他的事情暂且不说,先见了杨千户再说。”
柯尧气得找出找东西,嘴里还说道:“什么我和他的事情啊,你再说我找东西砸死你!”
杜文浩大笑,指着柯尧说道:“你说你这么凶谁敢真要你啊!”
杜文浩不过一句玩笑话,谁想柯尧一听,顿时伤心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流,
杜文浩慌神了,上前安慰,柯尧一掌将他推开,含泪道:“我就知道这才是你真的想法,不是别人不肯要我,而是你不肯。”
“柯尧,我刚才说的真是玩笑话。你千万不要当真,我”唉。是你之前自己说的,我”杜文浩一着急,就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了。
柯尧漠浩一眼,说道:“罢了,你若是见着我可怜愿意继续收留的话,我就厚着脸留下。如果你真是厌倦我了,那我就走人,不过我宁死也不会嫁给那个杨睿的。”
杜文浩见着柯尧的样子心疼起来。还是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瞧你说的,我说过,我什么都依你的,你喜欢我也喜欢,你随便怎么都好,我哪里有厌倦你的时候呢?是你自己不肯,说什么不愿做其实我”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答应你了,你怎么样都好,我听你的。”
柯尧见杜文浩急得汗都要出来。这次破涕而笑:“行了,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你说的啊,什么都听我的。最后可别耍赖就是。”
“好,不要赖行了吧!”杜文浩苦笑道。
云帆山庄
因这个地方依山傍水,而且宅院原是一个在大理为官的人准备告老还乡之后颐养天年之用,谁想,还没有来得及享这个清福,朝廷就派人把他给查了,听说这个人是个什么四品的肥差,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的。这个宅院也比一般秀山郡大户人家的宅院大上好几倍,可为什么这个宅院没有让朝廷给查封了,听说是他当时用他母亲的名义给修建的,朝廷见他孝心可表,而且他的父辈几代都是朝廷的忠臣,为了让他八十多岁的老母有个地方可以去,这才将这个宅院留了下来。
谁想,这个当官的老母在回秀山郡的路上大概是因为惊吓加之年老体衰,还没有到这个宅院就一命呜呼了。
这个宅院留给了谁,就是后来的卖家,不过是这个当官的一个包衣奴才,因为要先一步回来收拾,谁想竟这么一个大便宜,一来自己不敢住在这里,担心惹祸上身,二来自己原本也是穷人一个,这在这么大的宅院里,也浪费了,还不如卖了钱带着一家老小跑了,不过他也不敢让朝廷知道了此事真相,谎说那老母亲死前将此宅交给了一个,远方亲戚看管着,方便每年清明时候给老人家上香,朝廷也就作罢了。
因为是为官之人所修,自然讲究一个风水,后有山,前有水,而且宅院在半山之上,风景甚好。
再说跟着杜文浩一起来的别的人。也都一一地在城里找了门面开始做起了生意,毕竟杨睿只是控制了药材,别的行当他也不能怎么样,所以除了杜文浩这边还搁着,别的人都急急忙忙地开张营业了。
杜文浩和柯尧回到家中,见钱不收和他老婆赵氏在大厅里坐着,身边还站着他们的儿子。
柯尧小心说道:“我一见赵氏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杜文浩偷笑,点了点柯尧的额头:“那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了,你的这张嘴免得和人家吵起来,去给雪儿说,就说杨睿那边要求回头你在一旁呆着,若是在场的人多了,我担心杨老爷子说话不方便,你赶紧去布置一下,稍候杨睿就来了。”
柯尧听了,就赶紧去找林青黛和王润雪去了。
杜文浩走到大厅前,钱不收先一步起身走到杜文浩面前,一脸苦相。本想给杜文浩笑的,却看着比哭还丑。
“师傅”我,我”钱不收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我什么我啊,你不说我给老爷说。”赵氏站起身来,扭着粗腰肥臀就过来了。
走到杜文浩面前先屈身行礼,嘴里还是恭敬地喊了一声老爷,这才说道:“老爷,是这样的,如今我和孩子他爹商量了一下,不是药材铺和医馆都还没有开起来的吗?我们一家也不能就吃山空是不是,所以啊,我就寻思着让孩子他爹和旭斥饥在城里的药材铺找个事情做,您看呢?”
杜文浩微笑着说道:“怎么?给你们的钱都用完了吗?”
钱不收赶紧说道:“没有,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可能一下就用完呢?”
赵氏一把将钱不收扯开,笑眯眯的说道:“老爷,钱不能生钱的,对吧?所以,”
杜文浩走到大厅里坐下,钱不收的儿子赶紧上前行礼,浩倒了一杯茶。
“娘,我和爹都不同意,您也就不要难为我们了。”
“呸,你懂得什么,一天只知道吃不知道赚的赔钱货!”赵再冲着儿子就啐了一口。
杜文浩皱了皱眉,半晌道:“行吧。你们自己定。”说完,喝了一口钱不收儿子给到得茶,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冲钱不收笑了笑,然后走出门去。
赵氏得意地冲着钱不收正要笑,谁想钱不收一个巴掌就捆了过来,赵氏愕然,正要冲着自己男人发飙,这时门口门房大声说道:“杨公子求见!”
钱不收用手点了点赵氏的脸,沉声说道:“给我滚回去,若不是你拉着儿子要来,我哪里会在师傅面前丢这个人,滚!马上!!”
赵氏听门房说家里来客了,也不敢和钱不收叫嚷,唯恐杜文浩生气。所以只得气冲冲地捂着脸拉着儿子走了。
钱不收其杜文浩已经从东边出来到门口迎接客人去了,于是自己朝西边而去,那边是下人住的院子。如今几位夫人还在忙绿着,自己也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没有。
杜文浩带着杨睿走到东边的宅院,杨睿之前听说过城外有一家非常大的宅院,但是因为价钱实在有些贵了。所以城里的大户人家都舍不的或是出不起这个钱,而自己属于前者,今日终于见到了这个宅院的庐山真面目,心里着实有些后悔了。
“杨公子一进我们秀山郡就是大手笔啊!”杨睿感慨中带着些须的羡慕和嫉妒。
杜文浩:“贱内不日就要临盆。总不能在客找一直住着。于是才”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哈哈,”
进了一处拱门,杜文浩指着一从翠竹后面,道:“杨公子,你的外公就住在前面,我让令妹在门口等你。我就不陪着去了。”
杨睿还以为这个地方是杜文浩或是他的妻子住的,毕竟这个位置应该是住一家之主的地方,杨睿心里涌出一些暖意,躬身说道:“杜公子。多谢。”说完,自己径直朝前走去。
杜文浩望着杨睿的背影,暗想。这个杨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若真是一个品行良善之人,就不会看着自己的外公见死不救,万一遇到的不是我杜文浩而是另有他人呢?若说他是个卑劣之人,看他行事风格却和杨光不同,兴许是大恶和小恶的不同吧,一个深则隐,一个浅则露。算了,不想了,看他们能说出个什么吧。
杨睿走到前面,经过一处石拱桥,果真看见一个女子嬉婷地站在一个朱红的柱子前,淡红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鹅黄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露出一圈窄边。密麻麻一排白色的流苏,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走到近处,只见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看的杨睿的眼睛都直了,心想,这个莫非我之前见过的那个俊俏郎?美得如此的不食人间烟火!柯尧见杨雾看自己的眼神如登徒子一般,仿佛自己要被他看穿了一般。朝着杨睿狠狠地瞪了一眼,没有好声地说道:“杨睿,看够了没有?”
杨睿这才回过神来,低头假意拂尘,实际上却是掩饰自己的尴尬。
“还请公”这位杜姑娘带路。”杨睿谦卑地柔声说道。
“井么杜姑娘,我姓柯,不知道还喊一声,真受不了你们这种公子哥。”说着,柯尧拂袖转身走到一处房门前。
杨睿也不恼,仿佛已经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笑嘻嘻地跟着柯尧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浮想联翩。
“杨老爷,您的外孙杨睿来了。”
屋子里半晌才传来一声颤抖的声音:“进来吧。”
柯尧将门打开,只见杨千户坐在书桌前,一身白色的夹袄,身边放着一个火盆,靠窗的几案上是一个玲珑的香炉,香炉内飘出缕缕轻烟,一支待放的腊梅插在一个青花瓷的长颈瓶里。
杨睿走进屋子来,杨千户并未抬头看他,而是淡淡地说道:“你们坐吧,茶已经给你们沏好了。”
柯尧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也不说话。顺手拿了一本杨千户放在桌上的书卷看了起来。
杨睿收起之前那脸献媚的笑容,严肃起来,走到杨千户的桌前探头看了看杨千户手中的书卷,讥讽道:“我还以为你已经人事不省了,居然还可以在这样惬意的氛围里看书写字,实在不易啊!”
杨千户将手中的书放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微笑着看着杨睿:“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征;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配地,高明配天,悠久无疆。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
杨睿冷笑,走到一旁坐下:“你叫我来,就是想来教我的吗?”
杨千户起身,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于是只好坐下,轻叹一声:“不是让杜公子的妾室过来吗?这位姑娘是,,?”
柯尧还未来得及启口,杨睿抢先说道:“这位姑娘你都不知道吗?那我就隆重给你介绍一下,柯尧,她是我准备迎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