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人多也更容易观点杂乱,而没有一个统一的声音也不利于处理危机事件。可展逾明观察着周边人的态度和反应,开始确信至少对于眼前的这些人来说,这种管理方式反而更有利于队伍的稳定与团结。
“当然,对付这种大野猪可不简单,而且也太超出了一开始约定的内容了。如果展老弟你有什么其他方案,现在去找其他路也是可以的。阿殷也是,如果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那猪妖可不同于咱以往杀的那些‘聪明’的蠢家伙,这件事估摸着会很危险,可能也没办法保护你。”虽然这么说,老陈话风转而又是一转,“可咱还是建议你们留下来,大家一起过了这个坎。毕竟,说到底,谁也不知道那大猪在哪里,也说不清分开到底会不会更容易避开它。”
一直冷着脸的展逾明此刻倒是开始感觉有些好笑。在这里,反倒是他开始成了不稳定分子。
但其实,他还挺喜欢老陈这种谨慎,但又不缺勇气的决断。
当然,其中的谨慎是第一位的,不然就是鲁莽及愚蠢,他向来如此坚信。
“这么一头野猪还不至于令在下想要离开,在下也不是如此怯懦之人。”展逾明说着,返回了车厢,取出了一长条裹着布匹的硬物。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他取出了其下的长刀,略微拔出了一小段,展现出了其下如虹的寒芒。
不远处的阿殷有些畏惧,又有些敬畏地看着这把比她还要长好多好多的武器,第一次仅凭目视就感受到了那一股沉甸甸的金属分量。
她仰慕地望向了那位举重若轻的公子,望着他稳定而又轻松地在单手拿着刀的同时收好了藏刀的布。
“这大家伙可不是杀人用的。”另一位李姓“领队”看出了这把刀精制的做工,以及其锻造之处的独特目的,“这么长,而且一看就那么重,就算是骑马都不好用……展老弟,你可是经常对付一些大家伙?”
“为了自保,当然也为了糊口。”展逾明变相承认了那句提问,随即收回了刀刃。这把刀可以背负在他身后,可它太长了,在背负的时候不可能被拔出。只能说,这样携带至少比把刀放在车厢内要适宜拔出。
这和秋水可不一样。展逾明突然想到,虽然不方便,但秋水可以在被背负的情况下单手拔出,而且那剑身也偏于紧窄,一切都为了在尽可能扩大攻击距离的同时不影响轻盈与灵活。
那是他设计的初衷。
他设计秋水的初衷就不是为了让某位姑娘拿着那把武器去和妖魔硬碰硬的——无论那把匕首本身是否锋利,只拿着拔匕首去对付妖魔就是在开玩笑,在很多时候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他知道对方身姿灵活,移动迅速,在许多情况下都很容易逃跑,这才尤为照顾她的灵活性,只可惜……
展逾明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
“斧头可以用。”老陈等一些有经验的老家伙开始指派队伍里的小伙子们了,“但别总想着一开始就用斧子,除非你只想把它丢出去。去,去把长矛的矛头取出来装好,去搞些靠谱的长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