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脸奸相的书童将文曲福盒套路说出来时,陶潜已经能想到遭这些人的反应了。
有那孤本秘册的诱惑,加上书船老板承诺价,除了与生意相关的书店老板,或是一些心寡欲的大儒大家。
其余人,多是不住的。
果然,陶潜环视一圈,刻就扫到了一双双着的眼睛。
“赌博害人啊!”
陶潜内心的劝诫,自是无人听见。
待客的主舱中,只响起一句“带我们去”,旋一大群人就在几个书童的带领下,哗啦朝着某个船舱去了。
陶潜吐槽,嘿嘿一笑,也跟了上去。
虽说兜里没么银钱,但见识一番总是好的。
不多时,一群人出现在了一个较宽敞明亮的舱中,前方出现简易隔断,三个超大书架摆的稳稳当当。
个书架上都着大量外观极简但透露着精致气息的漆盒,灯照耀下,晃眼的很。
这群书生、举人、大族子弟、书画大家刚一站定,隔断内迎来一位长袍掌柜,气质儒雅,对着众人一拱手,然后主动朗声介绍道:
“诸位贵客,欢迎体验我们状号最新的购书项目。”
“由于是首次,所以东家特意代过,绝不赚诸位一分钱,这里一份福盒,盒中书籍总价,都超过了福盒本身的价格。”
“天地人三书架,对应价格为五银、二银以及一银。”
“此次售,有此活动,至少也是月后了。”
“诸位都是知书爱书之人,在下不妨泄露一点小秘密,若有与东家相熟的客人,万不能说是我说的。”
“我所知啊,东家将《随园遗书》、《伽蓝残经》、《鬼雄曲》这三本价值数乃至一多银的孤本秘册,分藏在了天地人三种福盒中。”
“除此外,还有诸如《禅意》、《玉台咏》、《道德经明诚公手抄版》、《卫公解图首刻版》……等等珍贵书册。”
“能开出哪种秘册,价值几何,全看诸位运道了。”
“嘶”
陶潜作为小透明混在人群中,此刻忍不住有些酸。
现在他定了,这艘书船的东家,绝逼是个老奸。
是摆出新奇的盲盒玩法,现在抛出奖品作为诱饵,加上这里都是无比精准的目标人群,连筛选都不要了。
钓鱼?
不,这厮本就是直接捞鱼。
陶潜这念头刚落下,人群立刻有一人大声喊道:“我,让我来,生运气一向不错,早出门还捡了一角银毫子。”
说话间,一个身穿白袍,手中扇,扮骚包的书生走上来。
敲了敲柜面,当当几下,八块银落定,而后他一脸不在乎钱书生就是很有钱的自矜表情,绷着劲儿道:“三种福盒,都给我来上一个。”
那掌柜笑嘻嘻探袖了,转头示意两个书童分搬来人、地福盒,他则亲自去捧来了一个天字福盒。
三福盒,一字排开。
那掌柜手掌一引,出恭请您开的姿态。
书生下意识想像赌徒开牌前那样搓搓手,意识到不雅,忍着出一副不甚在意的神色,用手中折扇轻飘飘挑开了人字福盒。
漆盒中,果然摆着十册书籍。
书生探手出,快翻阅,这里一人都是饱学之士,目一扫也都看了个楚。
“《金文秘鉴》、《石虎录》、《刘氏家训》、《魔都杂记》……是些常书,总价的不止一块银。”
人群中,有人免费鉴定道。
那书生见没惊喜,撇撇嘴,也不拾,径直开地字福盒。
这手快,十册也立出现在众人眼中。
初始几本所有人都是面色如常,但很快,第十本出现,那书生差点发出“嗷”的一声。
围人,都是瞪圆双目,呼吸跟着急促。
有人直接羡慕惊呼道:
“是《卫公解图首刻版》,此书乃年前大儒卫公所留,首次只刻印了数十本,大已遗失,如一本价值至少两银。”
“这厮,莫不是早踩了狗屎。”
那书生此刻心情极好,也没介意旁人羡慕下的诋毁。
将那贵册珍而重之入怀中,然后满怀待的,搓了搓手,开了最后的天字号福盒。
这次,所有人都抻着脖子投去关切目。
初始也是平平无奇,直至倒数第三本出现,倒吸冷气之音响彻船舱。
“是《玉台咏》!”
“看那品相,至少值三银。”
“该死,这厮早绝对踩了不止一坨狗屎。”
“掌柜的我也要开,给我一种来一个,不,一种都来上三盒。”
“还有我,给我全部上天字号福盒,五个起。”
“人字号福盒,二十盒,快些。”
“三种,各五盒。”
……
船舱内,有些失控了。
陶潜这小透明,差点挤到门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