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谁说不是?”
怀王的人带回的消息是,悫太后受伤颇重,因而需要加快脚程回宫救治。
谢夙秉心里自是清楚不过。
她这番苦肉计,便是想着尽早回宫,免得夜长梦多、多生枝节了。
“赶着母后的生辰日回来,她想必是要筹谋什么了。”
万寿节,各国使节、乃至有些亲王皇子公主也会亲临上弈,目的是能与上弈国和亲上。
总归一句,就是意外很多,令人防不胜防。
想了想,傅令曦狐狸眸子眨了眨,“如若在万寿节,悫太后有所异动的话,也不失是一个机会。”
闻言,谢夙秉唇角微勾,深邃的眸底尽是一片冷意,
“她若能守住本分,朕还能继续做一名孝子,该给予其颐养天年。可若是,她依旧执念如此,那朕便只能她常伴父皇左右“
“那得看她的选择了。“
傅令曦可是记得很清楚。
原剧情的悫太后,最后可是如愿地坐上最高的那位置,操控傀儡德妃之子,皇长子为帝。
以她那样有心计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安守本分?
“爱妃,夜已深更了……”憋屈了一旬,谢夙秉恨不得马上开荤。
见此,傅令曦气笑了,伸手拍了他的胸膛一下,嗔了一声,“皇上,您当如何处置您的亲亲表妹嗯?”
她不提,谢夙秉根本没想起厉锦芸来。
到底是懿太后娘家的人,他并未有罚得太重。
只是让人吓唬吓唬她,如今她人就在暗牢里,与一堆发狂的金丝绿眼猫儿呆在一起呢。
“皇上这般做,不怕母后为难么?”
闻言,谢夙秉轻嗤了一声,“母后一直都有阻止他们给朕送人来,可惜,权力富贵迷了眼,他们不听,如今咎由自取又能怨谁?”
“话虽如此,可臣妾明日给母后请安的时候,这事还得跟她请罪。”
“爱妃何须如此。”
“臣妾晓得皇上这是护着臣妾的意思,可皇上也不能用强堵住悠悠众口、寒了大臣的心。”
“尔等敢!”
见其一言不合就动怒,傅令曦环住了他精壮地腰间,安抚着他身上的暴戾气息,道,
“臣妾有皇上的疼爱,自会有人嫉妒,可臣妾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此时皇上就听臣妾的吧。”
话落,傅令曦便自动送上了香吻。
浅撷即离。
谢夙秉哪能满足这细雨润物的吻?
不容她退缩半分,只是刚分开的唇畔接而就被按压了回去,紧接着是狂风袭雨地掠夺……
漱芳殿
白冰棠听着宫女巧香所描述,一弯柳叶眉微微地蹙拢在一起。
“奴婢亲眼所见,泰雍帝毫不留情面就命人将锦贵仪粗蛮地拉下去,奴婢还打探到,她被皇上关在在暗牢里。”
闻言,白冰棠脸色乍然色变,原本如瓷的玉白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吓人。
瞧见她骤变的脸色,巧香一脸担心地道,“娘娘,你莫要担心,那事奴婢做得很谨慎,无人知晓,娘娘大可放心!
那宸皇贵妃要是发现了,那也绝对不会牵连到娘娘身上的!“
得了巧香誓言旦旦的保证,白冰棠吓人的脸色才有所缓下。
但,她紧攥着手中的绣帕,那泛白、颤抖的玉指,已是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悚意。
颤抖着手捧起了茶碗,急急地喝下那微凉的茶水,白冰棠才找到自我的感觉。
“巧香,要不,咱们把那东西拿回来吧?”
悫太后派人威胁白冰棠,以其家人的性命要挟,命其在翊坤宫放置了厌胜之物来对付傅令曦。
因而,她让巧香留意翊坤宫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