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傅令曦根本不担心,自己今日的一言一行会被传出去。
见傅令曦先是逗耗子似的轻慢姿态,不若画风一转,容婉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其无影之手锁住了喉间,窒息难受得紧!
“我根本不知娘娘所指是何事。
况且,紫檀手串儿是从娘娘手里得来的,并非太后赏赐于我的那条,容娘娘你想要栽赃在我身上,也得有理不是?”
容婉茹内心不能平静,但却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矢口否认道。
得太后赏赐的紫檀手串儿,又不只得她一人才有,她打着只要死都不曾认,傅令曦又能奈何得了她什么!
见容婉茹矢口否认,傅令曦不以为然地,露出一丝无奈,叹息道,“容婉茹,你当真觉得,本宫没证据便奈何不了你?”
对上傅令曦一脸似笑非笑的,容婉茹心里也没底,但面上却佯装镇定,“娘娘若是有证据,何须要诈人呢?”
闻言,傅令曦似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也对。大理、寺审案也得讲证据不是。
依你所见的,水面上浮着的一层凝成的晶状之物,不若让太医查验一番,便知本宫是否有冤枉你了。”
“即便此物有异,又与我何干?娘娘何以一再咄咄逼人!”
容婉茹原本就心虚,傅令曦手中的紫檀手串儿才是悫太后所赏赐的,她手里根本没有同款之物可代替、蒙人!
倘若傅令曦要她拿出来,她可当真什么都拿不出来!
撇开这个不说。
这下,竟是在这手串儿上发现了异物!
而今,不管这手串儿的异物,是悫太后所为,还是另有其人,首当其冲、被怀疑之人定然是她自己!
不过一刻,秦罡演被传来,上前朝傅令曦、容婉茹二人行礼。
“秦太医请起。”
傅令曦上前虚扶了他一下,免了其礼,续而道,“本宫今日请太医前来一趟,是有一事请教。”
闻言,秦罡演矍铄的眸子瞬间一亮,朝傅令曦躬身作揖,正色道,
“说甚么请教不请教,真是折煞了微臣了,应当是微臣求之不得才是,娘娘身边的萦采姑娘医术就了不得,何事需要用到微臣的,娘娘但说无妨。”
傅令曦点了点头,直言道,“本宫今日需要秦太医检验一物,替身边的忠仆洗冤。”
闻言,秦罡演惊诧了一声,“啊?”
随后,视线投向一旁面色难看的容婉茹,心如明镜的他,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娘娘所指之物在……”
“这边请。”
傅令曦抬手示意紫栾将盆子一排摆放好。
秦罡演上前,先是目测白色晶状之物,后辨其气味。
尔后,见其从自个儿药箱里掏出了一玉瓶子,又命小应子取了一些晶状物,撒了点粉末在上面。
不过是一罗预,便见晶状之物瞬间变色,秦罡演眉心微微蹙拢。
容婉茹一直留意着秦罡演脸上的变化。
瞧见他脸色如常的肃然却不凝重,她便知,傅令曦所指,紫檀手串儿上沾着的,并非什么毒物,当下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并非毒物,她也不怕傅令曦栽赃在自己头上来。
可她这才放下心来,却听得秦罡演一句,“娘娘你可沾过此物?”
傅令曦再度怀孕之事。
秦罡演可是知晓的人,因而他脸上才会露出惶色,急切地上前想要替她看脉——
“本宫并未沾染那东西,秦太医大可放心。”傅令曦朝他微微颔首,用眼神告知他,自己真的无碍。
然,瞧二人相互的举动,容婉茹突而恍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