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夙秉眯了眯凤眼,仿佛在看一具冰凉的尸体那般睇了容婉茹一眼。
他身边熟知他脾性之人,都晓得他此刻满身戾气,要找人发泄。
而他也最厌恶的就是,后宫女子用这般深情又委屈的眼神凝着自己,亦或是欲拒还来、设法要勾、yg他。
但,他的爱妃除外。
“爱妃查得如何?”
冷睇了容婉茹一眼,谢夙秉也没再赏她一个眼神,
拉着傅令曦,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双臂缠着她纤细的腰间,环抱住娇小的她,
宽掌则自然而然地,放轻力道搭在了她仍平坦的腹部。
半点也未觉得,此时此刻二人的姿势,在人前过于大胆奔放了些。
倒是傅令曦有些不自在,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口小声抗议,并回话道,“还等着秦太医的检验结果呢”
傅令曦并非因着谢夙秉对自己的亲昵觉得不妥,而是,要她当着旁的妃嫔的面前二人‘秀恩爱’,她觉得这是对他的亵渎,因而才会抗拒。
怎料,今日的泰雍帝跟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对她的暗示视而不见,且还变本加厉,惩罚性地咬往她润厚的耳珠子【实则含着嘴里,重力地吮了一口】
“嘶”
“皇上”
那酥酥麻麻的感官,让傅令曦‘腾’的一下,白瓷的脸颊瞬间见了红霞,还不算那火烧的耳根子,连‘凶戾’瞪人的狐狸眼都带着浓浓的媚意——
翊坤宫殿内的婢女奴才,都纷纷红着脸、红着耳根垂低头来,一副非礼勿视。
连在宫中打滚儿的‘老’人盛世赞,都不觉被这一幕羞红了老脸。
只是他皮肤稍微黑了点,尚能端着不崩的威严,不因而破了功。
而此时此刻此景,叫得容婉茹脸色惨白如纸、极其难看。
彷如下一刻风入竹林般,摇摇欲坠的身子随时都会要倒下来。
无声洒泪,浸湿了双颊。
【原来非帝王无情,而是情深不在尔身。】
瞧美人珠泪婆娑,泰雍帝眼底半点怜惜之意都没有,傅令曦打从心底替容婉茹感到悲哀。
这时候,秦罡演已把临平之送来的紫檀手串儿检验完毕。
见泰雍帝,他忙上前施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如何?”
瞧泰雍帝脸色阴沉,秦罡演不敢耽搁,直言道,“回皇上,临公公所呈的紫檀手串儿,仨个都未沾染了上品麝香。”
闻言,傅令曦内心一诧,心道,难道悫太后并非针对宫中有身孕的妃嫔,而是容婉茹故意陷害自己?
可自己怀孕之事,只有谢夙秉、秦罡演,以及翊坤宫的几个心腹奴才才晓得,容婉茹何来消息得知?
假设,是悫太后设计,她所要害的人是自己,若自己并非怀孕,她要害自己的假设就不能成立。
因上品麝香只对孕妇有害。
可若悫太后知晓自己怀孕之事,那么,这招借容婉茹之手加害她,确实是很高明的借刀杀人之计。
倘若自己中毒,哪怕时候被泰雍帝找出加害之人,被推出来受罪的定然是容婉茹,她倒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