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穿就不错了,要是不愿意,你就继续光着身子等着福临吧。”女大夫毫不客气的看着她,丝毫没有理会她要求换装的意思。
“好了。”看着女大夫的神情,心想,毕竟现在是自己有求于别人,何必自讨苦吃。于是,她没有犹豫的,套上了这套男装,心里却满是疑惑。
“怎么?想好了,要怎么谢我?”看到她下了床,女大夫笑着问道。
“你想要我怎么谢你?”她下了床,找到一把梳子,将自己零散的头发一股脑的扎了上去,然后,装过脸来看着女大夫,反问道,心想,这个时候,与其去害怕,倒不如变得更有主见一些。
“我想要什么谢,看来董鄂宛如倒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懦弱,这样子到挺是让我欣赏,否则的话,哈哈,我倒真的是看不起你了。”女大夫笑着看着她扎上辫子,坐在铜镜面前端详着自己。
“是么?董鄂宛如会是怎么样的?”她心里隐隐感觉到一股子痛楚,有人竟然说董鄂宛如是懦弱的,她是懦弱的,她不想要这样的结果,难道自己穿越几百年,为的只是活的懦弱,她才不要呢,她要的是活出自己的个性。
“已经说了,难道不是么?”女大夫冷笑着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很意外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大姐的小姐,活不出自己的个性,一味的只能够使别人的配角,不是么?”
“好吧,也许你说的是有着几分的道理,就算如此,那又能怎么样?”她也冷笑,想要看看这个女大夫究竟想要干什么。
但是,不可否认,来到大清这么久了,她又何尝是自己生活里的主角呢,来来回回,都是被别人安排,都是活在别人的影响之下,可以说,这个女大夫是在了解她不过了,只是,被人这样的看透,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一些不乐意的。
“怎么样,能怎么样,不怎么样,真是可笑。”女大夫似乎并不愿意听到她的回答,冷笑着回答,“说说看吧,你都能怎么感谢我,让我挑一挑。”
“你说说看吧,你想要我怎么谢你?”女大夫的语气,她极为的不喜欢,她说过,遇见怎么样的人,她就可以活成什么样,于是,她一脸厌恶的反问道。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怕你满足不了。”女大夫在激她。
“你倒是说说看,也许有一万个我是满足不了你,但是万一呢?”她笑道,也许当了这么久的宛如,她的的确确是懦弱的,一切事物都在听别人的安排,就算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也依旧是不动声色,可是,她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没有人会比她自己了解自己,懦弱,只是她初来清朝的一种生活方式,现代人的思维观念,让她知道,不论在哪里,都要学会生存,哪怕是苟且偷生,但,最重要是生存,因为环境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论在何处,永远不能够等着环境来适应自己。
“好,这股子豪气,很好嘛,那好,跟我走。”女大夫说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什么?”她不解,女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用问,跟着我走就是了,走吧。”女大夫说着推开她对面的铜镜,打开一个暗阁,对着她说道。
“可是,我们不是要等福临回来的么,他不回来,我不会走的。”看到女大夫推开了暗阁,她心里似乎有些明白,猜测这个女大夫绝对不是一个一般人,身份有些神秘,可是,她不愿意揭穿,心想,还是先装个糊涂的好。
“真是可笑,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糊涂,跟我走,如果你想要福临这个皇帝陪着你一起的话,当然了,我也是不介意的。”女大夫手叉着腰站在铜镜的面前,丝毫没有忍让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她追问道。
对啊,这个女大夫在福临的面前一直称呼福临为九公子,可见是福临这样告诉她的,可是,自从福临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女大夫就一直称呼福临的名讳,丝毫没有不自在的意思,似乎对于福临的身份很是了解,于是,她更加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大夫难以预测,像是对她和福临的身份,都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叫钟离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就算你知道了,那也是徒劳的,倒不如不说。”女大夫越发的不想要理会她,不耐烦的问道:“你走时不走。”
“知道了。”她没有说话,转身进了钟离打开的暗阁,然后看着钟离关上了暗阁的门,于是,她跟在钟离的身后,朝着黑暗的暗阁走了进去。
她想,与其等待着福临一起被关闭,她倒是希望自己一个人处在这里,这样的话,好歹福临见不到自己会寻找,如果福临被关闭的话,事情可就大了,毕竟,福临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性命不是属于一个人,而是属于天下的。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沿着暗阁走了很久,周围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点的光景,似乎前路并没有亮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丝毫没有什么生气。
她本来是想着出口应该会是个森林的山洞之类,可是,这样,摇摇没有出口的状态,倒是让她有一些的意外,不明就里,不知道这个女大夫这是要将她带去到那里。本想着这样的状况,自己会被吓得不敢去问,可是,这样的情景真的出现了,她反倒是没有感觉到害怕,一股子的傲气,让她对于眼前的这个钟离无端的生出了好多的疑问。
“走出去了就知道了。”钟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