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句话大阿哥没有说出来,大阿哥知道,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当年带着宛心偷偷离开,而不是留下来继续当自己的肃武王爷,带着遗憾,就这样和宛心错过了一辈子,如果有选择,大阿哥知道,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带着宛心一起走,可是,现在已经回不去了,所以,这句话,大阿哥没有说,只是将遗憾留在了自己的心里。
“你是说你没有见到他,也没有杀死他?”嫡福晋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面对这样的现实,塔尔撒知道大阿哥豪格说的话都是真的。尽管自己恨了他这么多年,可是,这么多年来自己是最了解大阿哥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塔尔撒都可以分的清清楚楚,可是,这些真的是真的吗?
嫡福晋站在那里,眼神是那样的迷离,嫡福晋是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不会的,这些都是真的,塔尔撒多么希望从大阿哥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大阿哥杀死了他,可是,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自以为的真相,真相是什么,塔尔撒也不知道,可是,这么多年。塔尔撒竟然守着这个谎言过了这么久,恨了这么久,忘了那么久。
可是,到头来,塔尔撒的仇恨到底是什么,连着塔尔撒自己都不知道了,只是失神的站在那里,怎么也不明白,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么久以来,自己都做错了吗?这么久。自己不过是活在别人给自己构建的谎言里面,这么多年来,自己竟然是那么的荒诞,那么的可笑。
塔尔撒站在那里冷笑,这一切都是真的,塔尔撒可以相信大阿哥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塔尔撒多么希望这么都是假的啊,为什么这一切会这样,为什么,塔尔撒站在那里冷笑道,“这么多年来,我都错了,我做错了,我以为自己是精明的,的确,我是精明的,在任何人的眼里,我都是精明的,我作为一个细作,做的是那么的完美,完美的扳倒了大阿哥,可是,多么讽刺,这一切不过是一个谎言,一个别人给我构建的谎言。”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塔尔撒迷糊了,正像塔尔撒自己自己所说的那样,自己是精明的,可是,塔尔撒的精明只表现在自己当细作的这些年,这些年来,塔尔撒都是多尔衮留在大阿哥身边一个完美的细作,可是,一个精明的人,却也是最傻的人,傻到去相信吴克善给自己的一个谎言。因为一个谎言无缘无故的恨一个和人恨了这么多年。、
可是,自己的恨竟然和这个男人没有一点的关系,自己的精明,不过只是别人手里面的一颗棋子,不过是别人用来报复别人的棋子,一个完美的精明的细作,却原来是最傻的那个人,报了这么多年的仇,可是,到头来,自己的仇人是谁,连着嫡福晋自己已经都不知道了。
“那么,我的仇人是谁,我恨了这么久,带着仇恨活了这么多年,可是,一句和你没有关系,打破了我所有的信念,我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角色。”嫡福晋冷笑着,转过脸来,看着大阿哥,对着大阿哥说道,眼神里完全没有了神情,有的只有迷惘,好似只是一瞬间,塔尔撒的灵魂都消失了。
“只是一个谎言,却骗了你这么久,我不知道到底是敌人的智慧,还是我的可悲,本来我恨你,恨你竟然这么冷漠,可以做到以怨报德,可是,塔尔撒,我现在知道了,你比我更可怜,连着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恨什么,恨错了人是可悲的,可是,恨是痛苦的,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大阿哥看着嫡福晋,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本想着恨他,可是,此刻,这个女人比自己更可怜,一直都是别人手里面的棋子,像是一个工具一样。
“是我害了你,害的宛心不能嫁给你,害的宛心要进宫,本来,我记得,我和宛心是很好的朋友,我记得,我和她是一见倾心,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都对宛心做了些什么?”嫡福晋站在那里,开始回忆自己来到京城这么多年来的所做所为,越发的觉得自己可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残忍,还记的那一年和宛心见面的情形,那个时候,塔尔撒告诉宛心说,“但凡是你在的地方,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还记得那个时候,是宛心刚来到蒙古,是跟着大阿哥一起来的,因为大阿哥奉命要来去塔尔撒,为了缓解这样的一个危机,宛心跟来了,因为想要看看这个蒙古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因为带着最后的一点希望,宛心来到了蒙古,为的只是劝服塔尔撒不要嫁给大阿哥,于是,那样的顺其自然。
那是一个敖包夜,本来是蒙古人为了塔尔撒和大阿哥的相见而举行的敖包会,可是,像是冥冥中的一种安排,塔尔撒没有和大阿哥一见倾心,没有和前来参加敖包会的任何一个男子动心,却被这个来自京城的半汉半满的女子感兴趣,在这样一个本来是留给男女相会的敖包会上,遇见了宛心,就那样突然的那样的喜欢这个女子。
那一夜,塔尔撒没有任何的办法被带到了敖包会上,塔尔撒没有一点的办法,可是,蒙古的王族逼着塔尔撒来到了这里,并且监视这塔尔撒,在敖包上一个人转了很久,一个人胡乱着走着,怎么也不想去见那个传说中的大阿哥,塔尔撒的心里面只有他心里面的那个男人。
于是,塔尔撒只是一个人无聊的走着,可是,却被一段美妙的琴声吸引了,那琴音是那样的美妙,让塔尔撒没有办法抗拒,就随着琴音到处的去寻找,想以此来打散无聊的转悠。
“你不是蒙古的女子?”走近到了宛心的身边,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并不是蒙古的女孩子,眼眸里面透漏着意思的灵气,身边还有一个男子,看样子像是女子的恋人,之间女子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着男子,满含真情,塔尔撒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心里面很是欢喜,想到了自己的他,笑着问道。
“哦,你是?”看到塔尔撒看着自己,宛心收起了琴,抬起头来看着塔尔撒,满是笑容,给塔尔撒一种感觉,感觉宛心就是眼角也包含着一种柔情,很是诱人,“我不是蒙古的女子,我来自京城,有着一半的汉人血脉一半的满人血脉。”
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坐在她们两个人之前的火把的旁边,在认真的烤着一只野鸡,被烤的东西在火把的烧烤之下,发出滋滋的声音,显得很是美味,惹得站在一边的塔尔撒都有些嘴馋,然后,就看见宛心放下了手里面的琴,一边做到男子的身边,一边看着被烤的美味,很是眼馋的样子,那样子看着很是幸福。
“我是谁不重要,你很不错,这是你的恋人吗?”看到宛心完全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外人,塔尔撒有些惊喜,看着男子和女子,在塔尔撒的脑海里,除去蒙古的女子,其他各民族的女子都是扭捏和小家子气的,可是,自己眼前这个女子,却完全没有让塔尔撒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反倒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女子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