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不停地换毛巾,不停地兜兜转转,一会子又走出门来四周张望,等着圣母皇太后和御医,可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面越是着急,辛者库越是安静,等的时间并不长,可是,福临感觉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嘎吱”一声,门被推来了,福临握着宛如的手坐在傍边,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这才看到是圣母皇太后站在门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神情带有担心,但是更多的是带着怒色。
透着月亮的光线,福临看到圣母皇太后站在门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神是说不出来的神情,那样子,看着像是关心,却又带着温怒,更多的是一种矛盾。那样的神情是福临不明白的,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皇额娘,你”看着大玉儿,福临说不上来怎么了,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以前这个时候,福临是可以对着大玉儿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可是,这会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转过头去看着宛如,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入口。
“好了,不要说了,先给宛如看病吧,马御医,快,快些进去看看。”看到福临的眼神,大玉儿明白的很,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床上的宛如,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脸去对着不远处的马御医说道。
“是。微臣这就去看看。”说着马御医就往屋子里面走去,见到福临正准备行礼,就被福临着急的一把拉了起来,最里面着急的说道,“都什么时候,还注意这些,快,先治病再说。”
“是,微臣明白。”说着,马御医赶紧瞧了瞧床上的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福临,接着从自己背的箱子里面找到一根细线,屏住呼吸对着宛如把脉,房间里面很是安静,好像没一个都是御医,都在仔细听着宛如微弱的脉象。
“怎么样,马御医,怎么样。”良久,还不见马御医说话,只是一味的听着宛如的脉象,福临有些着急了,看着床上宛如苍白的脸颊,福临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改怎么办,也顾不上许多了,赶紧问道。
“福临,让御医把脉,安静点,像个皇帝的样子。”大玉儿脸色依旧很是沉重。尽量在克制着自己,小声的说道,生怕惊扰到床上的病人,一边看着福临,心情很是复杂,终究,只是继续看着马御医把脉,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马御医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帮着宛如把脉,良久,这才站了起来,对着福临说道,“回禀皇上,这位姑娘只是体虚,一直以来心情过于紧张,病源皆是劳累所致,这病虽说不上是什么大病,但是,必须好好调理,只怕辛者库这样的地方,实在不易久住,这位姑娘身子本来就弱,加之辛者库的潮起。”
“就说现在怎么样吧。有没有生命危险?”福临等不到马御医说完话,就赶紧问道,本来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马御医又说了一大推,福临那里听的明白,只想知道最重要的,压根已经忘记了为君的稳重,着急的问道。
“福临”看着福临毛躁躁的样子,大玉儿实在是看不下去,福临一直都是一个稳重的人,这么多年来。从来不曾在人前失宜,可是今天为了一个董鄂宛如,竟然连连出现偏差,这让大玉儿心里面很不高兴,眼看着这个时候福临又因为病情的事情,又开始毛躁了起来,大玉儿忙着提醒,生怕被人看了笑话去。
“回皇上的话,这位姑娘并没有生命危险,刚才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幸好刚才照顾得当,否则,以这位姑娘的身子骨来看,是很危险的。”马御医低着头小声的回答,作为御医,马御医可管不得福临母子之间的事情,只好如实回答。
“恩,朕知道了,告诉朕,她的身子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调理的吗?”听了马御医的话,福临的心放了下来,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床上的宛如,对着马御医说道,只感觉心跳也慢慢的缓了一些。
“是,微臣这就去调一些调理的药了,回头按时吃药,不要太过劳累就好,这姑娘不是生病,而是过的太紧张,心里面总藏着事情都说病由心生,这位姑娘的病,总归只能靠她自己调理。”马御医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当然,马御医当然是知道宛如今个这个病来的原由,终是忍住了,后宫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御医胡乱说说。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药调好了,给圣母皇太后身边的苏麻喇姑就可以了,记住,今天的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要是敢传出去,朕可难保得住你头上的脑袋。”听到宛如没有事情,连着福临那一刻狂乱的心也安静了下来,小心的梳理了一下心绪,缓缓的说道,声音虽说不是很大,但是,却有着几分的威严。
“是,是,微臣明白,今天探病这件事情,绝对只会是臣一人知道,不会传出去,如果传出去,皇上自可治微臣的罪。”马御医听了福临的话,赶紧跪了下来,小声额回答道,心里面更是唯唯诺诺。
其实,就算皇上不说,给马御医一百个胆子,马御医也是不敢说出去的,要知道这皇宫里面的御医可一点都不好当,在皇宫里面,最危险的就是御医这个职业,要是后宫有个风吹草动,首先找的就是御医,所以说,后宫里面的御医可是随时都在自己的脖子上加了一把刀,随时都有脑袋掉地的危险,平时更是慎之又慎,从不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