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这样的选择,到底是错了么?
宛如看着蒙古烟微微一笑,宛如终究是相信蒙古烟的。从蒙古烟真诚的眼神里,宛如也可以看得出来,蒙古烟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可是,她知道,蒙古烟为她选择的终究是错了。
只因,她不是蒙古烟,所以,她不会拥有蒙古烟所持有的幸福。
望着蒙古烟,宛如一笑,许久,这才淡淡的说道,“烟儿,你错了,对于我来说,幸福从来不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会认为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会是幸福的,可是,我却并不这般认为,在我看来,幸福的含义就是心安。”
见蒙古烟的眼神很是迷惑,宛如接着说道,“这个世界上情投意合的人真的太少了,并不是人人都会有惊天动地的爱情,所以,幸福并不是只存在于爱情之上,纵然是简单的生活,亦是存在着幸福,对我而言,和博果儿在一起的这七个月我是幸福的,比以往的每一天都幸福。”
“你是说你喜欢和十一哥哥在一起?”蒙古烟看着宛如,眼神里满是不解。她不知道,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真的可以那么幸福么?如果是那样,那为什么,人人都在寻找一种至纯至真的爱情呢?如果没有爱情,那么幸福存在的价值又在哪里?
“对,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之前我总是对人说我不爱他,但是,在他死去的那一刻,我想,或许我是爱他的。”宛如淡淡的说着,想着以往的种种,想到博果儿搂着自己,趴在她的肚子上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笑着说道,“他动了,他动了。”
那样子多么单纯,又是多么的真诚。
在接触博果儿之前,宛如一直都认为博果儿是一个致阴至寒的人,可是,真的和博果儿相处的那一刻,宛如知道,之前都是自己错了。
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可爱,博果儿也不例外,而之前,是她忽略了博果儿。
可博果儿身上的那种孩子的本性却是她喜欢的。那时候,宛如就常常在想,要是当初没有一见钟情于福临,那么,她会不会就真的爱上了博果儿。
那么久以来,她总觉得她喜欢博果儿,却不是爱,可是,真的这样么?
在见到蒙古烟的这一刻,宛如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想通了,她想,她或许是爱着博果儿的。是啊,也许她是一个花心的人,可是,她敢承认自己爱上了博果儿,也爱着福临。博果儿和福临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可是,却同时得到了她的心。
想到这里,宛如微微的一笑,继续说道,“你们都说我爱着福临,我想,对于福临,我是真的爱了,可是,同时,我也爱着博果儿,那感情,如同对于福临一样。”宛如笑着望着蒙古烟,淡淡的一笑。似乎在一瞬间相通的同时,也是有幸福存在的。
“你说你爱十一哥哥?”蒙古烟有些吃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宛如会这么说。
“对,我爱着他,福临的爱让我太痛苦了,可博果儿的爱却让我感觉到幸福。”宛如淡淡的一笑,继续说道,“有时候我想,一个女人或许是有着两颗心的,心里不甘的藏着一个男人,可是,在生活上却需要另外一种幸福。”
“也许你说的对?”蒙古烟微微一笑,终究是安心了。
连着蒙古烟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听到宛如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竟然会涌向出云灏的脸。似乎那一张脸很久都没有存在在她的脑海里了,可是,哪一张带着黑色面具的脸,却在那一瞬间突然间涌向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跟着云翳的这几个月里,每一日都很幸福,可蒙古烟却总感觉到生活似乎缺少了些什么?
到了这一刻,蒙古烟知道,或许,他感觉到缺失的那一部分就是云灏,那么她一见就难忘的男子。
云翳和云灏,到底她是选择了云翳,可到底,她终其一生,都不能遗忘云灏。
看到蒙古烟有些迷惘的神情,宛如有些意外,望着蒙古烟的脸说道,“你理解?难道你不感觉到我是一个花心的女子么,一个女子爱着两个男子,那就是不忠?”
“不会,不会的,宛如,只因为我也和你一样。”蒙古烟苦笑一声,靠近了宛如一些,突然间心里却难过了起来,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云灏么,嫁给了云翳,可到底,我是对不起云灏的,我想你说的对,不管是不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每一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男人的,而藏在我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云灏。”
“云灏?”宛如一惊,望着蒙古烟的脸上突然间一抽,怎么也不想,原来蒙古烟的心里,还有
“对,是他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云灏的,可是,跟了云翳这么久,虽是幸福的,可到底,我忘不掉云灏,我忘不掉那张黑色的面具,我”
“烟儿”不等蒙古烟说完,有人在身后叫蒙古烟。蒙古烟心里一惊,赶忙站了起来,朝着身后看去,却见福临和云翳站在那里,云翳脸上的神情很是不好。
蒙古烟暗想不好,只怕,自己刚才的话已然被云翳听去了。顿时,心里很是发虚,可是,抬起头来,对上云翳的眼眸,却看不到任何的怒色,可那一双的眼睛,却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冷漠。云翳到底有没有听到,一时间蒙古烟也弄不清楚了。
她很想上去解释一下,可是,万一云翳什么都没有听到。这个时候,她上去解释,岂不是有平白的加了一份的误会。可若是不去,云翳真的误会了又该怎么办?
正在犹豫的时候,听到福临笑着说道,“你们聊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说着,福临笑着朝着里面走了进来,将目光转移到了宛如的脸上,看到宛如突然间将脸沉了下去,并不看着自己。
福临的心里一沉,却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见到蒙古烟站了起来,这才走了过去,拉着宛如的手,却被宛如一把甩开了。见到宛如如此,福临也不生气,只坐在一边,笑着说道,“你醒了,你可知道,在你和昏迷的这段时间,朕有多担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