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钟离是怎么了?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刻,钟离会舍弃了自己呢?而她,尽管对钟离付出了真心,在全心意的帮助钟离,可是,她心里是在清楚不过了,自己的行为,是不足以让钟离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的,那么,钟离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这么做呢?
这当中一定不会很简单,就像是钟离之前放走自己一样,一定,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想,可是,会是什么原因呢?
她心里满是疑惑,直直的看着钟离,犹豫着,尽管她知道此刻钟离是在牺牲自己,她的心里满是感激,可是,她依旧想要知道答案。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对吗?”钟离递给她一面镜子。示意她看看自己的面容。
“咦,恢复了?”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容颜,她心里很是惊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脸上的面容变化的会这么快,本以为还要等很久呢,可是,竟然什么都没有做就恢复了。
“对,就是这么简单。”钟离笑着说道,很是不以为然,对她的反映多少有点意外。
“你不是说很难吗?”她不解,之前钟离不是说除了她自己无人能解的吗?
“我只是说配药,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钟离一本正经的回答,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似乎是不知道在这个时刻自己是该笑,还是保持严肃。
“嘿嘿,这么好的东西,弄得我都想要学习了,哎,在这里。我怎么都没见过这种易容术?”一时间忘记了先前的谈话,突然间她对着个易容术很是感兴趣,看样子,她这样问,是想要学一学了。
“对,不是给你说过么,我的父母是将我抛弃了的,而我的奶妈,也就是醉乡楼的曲妈妈,她是西洋的人,她曾经带我去过西洋,交给了我易容术,这易容术虽说简单,但是,却也是最难,因为,这不是固定好的东西,自己条例的易容术调剂,只有自己可以解,其他人,就算本领再强,也解除不了。”看到她一脸的好奇,钟离耐心的解释道。
“那这不是和那些巫蛊差不多了,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自己下的蛊?”她脑海里突然想到自己之前似乎听到过这些事情,可是,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她却忘记了。
“易容术。就是巫蛊的一种。”钟离看到她的啥样子,忍不住淡淡的笑了起来,像是被她的天真逗着了。
“哦,可以教我吗?”她看着钟离,都已经忘记此刻自己还是披头散发的了。
“当然,不过,现在你还是先将你的发髻收拾好吧,半柱香的时间快到了。”钟离看着她,默默的递给她一把梳子,然后独自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易容术竟然是巫蛊的一种?”她一边整理自己的发髻,一边小声的说道,良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来,看着钟离,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救我,要知道。这是要牺牲你自己的?”
“牺牲算什么,怎么做,对我而言都无所谓,只要他开心就好。”钟离看着她,眼神很是飘渺,淡淡的说道。
“他,是谁?”她不明就里,可是,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她明白了,“你是说十一阿哥,不,是和硕襄亲王?”
“你知道?”钟离看着她不解。
“猜的。”她笑笑,怎么自己会没有想到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钟离钟情的竟然会是博果儿,但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在这之前,她没有注意罢了,现在回忆起来,还真是有点那个什么。
想来,还是在醉乡楼的时候,虽然在外,曲妈妈是醉乡楼的大老板,是众女孩的妈妈,可是,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钟离是醉乡楼的头牌姑娘,说话是具有一定的权利的,虽然不知道其实真正的大老板是钟离,可是,谁都知道,钟离说话是很有分量的,甚至抵过了曲妈妈。
可是,在曲妈妈要求钟离再次出来为博果儿演奏一曲的时候,而钟离表面上不愿意,可是,还是二话没说,就出来了,想来,是知道来的人就是博果儿。因为在此之前,曲妈妈是从来不会要求钟离多演奏一曲的,钟离的原则就是原则,钟离的规矩就是规矩,永远都不可能改变,除过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博果儿,曾今的十一阿哥,现在的和硕襄亲王。她愣在那里回忆着,想来自己怎么这么傻。早就摆在面前的事实,她怎么就是看不出来呢。
“我的心思想来你也是现在才知道吧,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要你知道,我是真心救你出去,至于其他的,你完全就当做不知道就好了。”钟离竟然走过来帮她整理发髻,淡淡的,宛如对待自己的妹妹一般亲切,让她仿佛是看到了宛清,那么的亲切。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是要告诉他的,否则苦的只会是自己。”她对着镜子里的钟离,说道,这话是说给钟离,也是说给她自己,她看着镜子离得自己,在心里问道,“宛如,那么,什么时候告诉福临,你喜欢的是他呢?”
“也许吧,任何人讲求的是缘分,有的缘分可以创造,有的却不行,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让自己更加伤心,让对方徒添烦恼罢了,不如藏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钟离帮着她梳着青丝,然后转身,帮她找来一件淡黄色的衣裙,“给你,一会出去,还是恢复小姐的打扮好些。”